手起刀不落_我作证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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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作证 (第2/3页)

,因为它保全了“革命的火种”事实也证明,之后几年“成都”对于止住整个中国足球的衰势起了很大作用。

    但是,我必须说“但是”了——

    假如有“猫腻”呢?有“猫腻”成都也必须保卫吗?用“猫腻”保住的东西是有价值的吗?不幸的是,这么多年世俗的眼光确是这样看的——不就是一场“假球”吗,如果一场所谓的“假球”能提升中国足球的人气与球市,何妨来一两场“假球”

    就像当年地下党为了套以敌人的情报,喝喝酒打打麻将甚至称兄道弟亦无不可,做大事不拘小节嘛,哪来这么多婆婆mama。几年来我也曾试图用历史的大局观看待“成都保卫战”——“存在就是合理”历史的进程总是曲折甚至局部阴暗的,但它总能通向光明的未来…有些时候,这就是一种牺牲,牺牲就是崇高。

    ——但是,关于崇高,王小波又有一次触及灵魂的反思。那年,发大水,上游冲下很多木头,有个知青为了保护公家财产不至于遭受损失,就冒着牺牲危险去拉木头。水很大,木头很重,那个知青又不会游泳,结果死了。而由于这是为了大局牺牲了个人的“小局”知青被追认为烈士。领导说,这种大局观就同崇高。

    王小波说“这是伪崇高”

    救了一根木头就有“大局观”吗?那么球一根稻草又怎样呢?牺牲自我达到“超我”才是崇高,但我们并没有“超我”只是超度了东北虎的亡魂。从这个意义而言“保卫成都”就是那根木头,而中国足球就是那个知青。

    辽宁难道不需要保卫吗?当年辽宁就有人反诘。保卫辽宁也会找到若干崇高理由的,他们毕竟是前松后紧中国足球的一块奠基石。

    我认为“保卫成都”是一种滥觞,一如夜雨之后山坡就长出无数的蘑菇,自那时中国足坛冒出无数的“保卫”——保卫延边、保卫八一、保卫山城、保卫沈阳、保卫天津…中国足球,进入空前的“一级保卫状态”

    而“假球黑哨”也就蔚为大观了,每个人都想保卫自己,结果局面成了每个人都在暗算别人。

    我得再次声明,我绝没有认为成都不应该保卫,更没有认为“保卫”中隐藏着什么,这只是在讨论一个概念上的问题。我只是觉得,当初我以及我周围的人很亢奋的一举一动,现在想来并不那么崇高,而它对日后中国足球起到的意义,也没有那么崇高。

    倒是“保卫”给某些人借口“崇高”成了一纸空文。“保卫”打破了本来的心灵规范及力量制约,就像有了第一个以“献给恋人”为由偷摘了玫瑰花,园子里必定失去本来的平衡机制,玫瑰园将一片狼籍…

    “你给第一个错误安上借口,然后将万劫不复”我相信这句话。

    1995那一年,被称为中国职业联赛的“黄金岁月”不过我倒认为它应该被称作一个“疯狂的恋爱季节”我们在那一年两眼放光、头顶冒汗、心脏加速、灵魂出窍…我们与中国足球一起挥霍着激情,自欺欺人地制造着各种理想与头晕目眩的光环。

    但是恋爱本身并不能给人启发,能给人启发的是失恋。在我们已不像发情的野兽走在大道上,严肃的回顾与讨论一下“保卫成都”是有必要的。

    克娄巴特拉的鼻子

    恩格斯曾经有这样一段精妙的论述:“如果埃及艳后的鼻了再高一分,或者矮一分,整个古罗马的历史将改写。”

    埃及艳后克娄巴特拉是天生尤物,古罗马帝国的几大强权人物庞培、屋大维都围绕她进行着明争暗斗。没有克娄巴持拉就没有绵延的战争,没有战争就不会形成今日欧洲的格局。

    恩格斯想说明的是,历史的偶然是形成历史必然的重要因素。

    ’98赛季的最后一轮,中国足坛也出现了“克娄巴特拉的鼻子”——即使在现在,我们都记得彭晓方那“惊天的一脚”试问,如果彭晓方那一脚高深莫测的射门“高一分”或“矮一分”整个中国足坛的格局是否会变?

    从不掉级的八一队在那一脚下掉级了,从不落泪的车范根在那一脚下落泪,从1995年开始就不相信真实的人们在那一脚下相信真实了。

    随着默默无闻的彭晓方的爆发,中国足球自’95以来那一重铁幕被炸开一条裂缝。

    我坚持认为,从’95的“保卫成都”到’98的“惊天一脚”中国足球走完一个轮回。’95崇高是“伪崇高”’98崇高是真正的崇高,既然起点由全兴开始,那么终点在全兴结束,让全兴解开这个历史大结是天意!

    天意认为,历史的“必然”一定由彭晓方这个“偶然”完成。

    那一年末端的传闻很多,中国足球走到这一步已经成为传闻的集装箱。由于3支队的生死拴在全兴这条细细红线上,加之形势几乎决定李章洙与车范根两个韩国人必有一人血溅五步,所以西部的两个重镇——重庆与成都就聚集着“亿迈出双黑色的眼睛”

    那天天很闷,成都和重庆之间的无线电信号以前所未有的频率在厚厚的去层中穿梭。看台上手机呼啦摔跟头一大片,两边都在密切关注着另一端的变化“喂,偏了吗?”“哎呀,情况不妙呀啊。”“…进了,是真的进了!”那情形,很像战斗片中紧张混乱的前敌指挥部。

    重庆,球迷像喊着川江号子一样喊着“保卫”成都,球迷们以一种奇怪的神情注视着这场“无所谓的比赛”按弗洛伊德的观点,人在能决定其他人命运的时候,比被其他人决定自己命运的时候心理还要紧张、不适。这种感受,与’95“保卫战”中的激越感绝对两样。

    我得承认,当时我深信不疑全兴将放弃这条比赛“成都保卫战”中的一切都历历在目,从江湖道义而言,八一是全兴的救命恩人。无论是从中国式的政治背景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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