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骨丹心_第二十六回毒酒碎情怆往事良宵惊梦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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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六回毒酒碎情怆往事良宵惊梦 (第5/6页)

姑娘,刚才在曹家发暗器的人就是你吧?我还没有多谢你呢。”

    石霞姑又惊又喜,心想:“这人的轻功可是比我高明多了,我连一点声息都没听到。但听他这样说,难道他会给我解毒?”

    陈光照诧道:“霞姑,原来你已经到过曹家了?”

    石霞姑道:“我就是因为要探听你的消息,才去曹家的。我偷听了他们的谈话,始知你是在这儿疗伤,要不然我怎么能找到你呢?我本来不让贺大娘知道,但现在我用独门的喂毒暗器打伤了他们的两个人,贺大娘当然也会知道是我的所为了。”

    陈光照道:“那你就不应该回去了。”

    石霞姑道:“我回不回去,大不了也只是一个死字。但我可不能连累了你。”

    金逐流笑道:“你们刚才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但我刚刚说过的话、难道你还没有听清楚,要我再说一遍么?”

    陈光照道:“金兄,莫非你懂得那套金针拔毒之法么?”

    金逐流道:“我不懂,但天下除了那老妖婆之外,也总还有人懂得。你忘记了厉南星厉大哥了么?他是天魔教主的儿子,那什么百毒真经,他岂有不精通之理?”

    陈光照大喜道:“不错,咱们马上到扬州去,咱们为他解困,也请他为霞姑解毒。”

    金逐流道:“你完全好了?”

    陈光照道:“霞姑给我的解药灵验得很,我想明天一早,我可以和你一道走了。”霞姑,你也和我们一起去吧。”

    石霞姑等于是绝处逢生,有了这个希望当然不能放过了,当下也顾不得羞涩,欣然答应,于是第二天一早,他们三人便与王泰告别,离开了济南,径赴扬州。

    金逐流早已知道史白都与厉南星的约会是个骗局,生怕厉南星上当,恨不得插翅飞到扬州。金逐流暗自思量:“不知厉大哥可想到这一个骗局?但他对红英一往情深,只怕明知是个骗局,他也是要去的了,红英的心意知不知怎样?”想至此处,不觉一片惘然,又不禁暗自责备:“我已经决定成全他们,又何必妄自揣测?此去扬州,我只当尽力而为,帮这一对有情人得成眷属,我绝不能胡思乱想。”

    金逐流在途中为厉南星着急的时候,正是厉南星在六合帮的总舵做着美梦之时。

    这一日厉南星来到了六合帮总舵,帮主史白都打开中门迎辇,待他如同贵宾。

    厉南星惊疑不足,跟着史白都进了内花厅,坐走之后,便即问道:“史帮主约我此来,有何见教,望史帮主明以告我。”

    史白都哈哈笑道:“厉公子是聪明人,还用得看我说吗?”当然是为了舍妹的终身大事了。”

    厉南星是个热情而又爽直的人,便即说道:“史帮主如此爽快,那我也不想绕着道儿说话了,我对令妹是一见倾心,倘若不是我自作多情,令妹对我也似乎未尝无意,如今就只看史帮主的意思了。”

    史白都道:“说老实话,当初我是不大赞同的。但如今我却是不能不改变主意了。一来我已经知道你们确实是彼此相爱,我只有这个妹子,我又怎忍心将你们拆散,令她伤心?二来我如今也知道厉公子是个英雄豪杰,只凭你今日敢来单骑赴会,我就要佩服你的勇气了。舍妹得配英雄,终身有托,我做哥哥的也为她欢喜。因此我决意成全你们,并为你们主持婚礼。”

    任何人都是喜欢戴高帽的,厉南星得史白都一赞,对他的恶感不觉减了几分。但史白都答应得这样爽快,厉南星却是不能不有“大出意外”之感。

    史白都笑道:“厉公子何以沉吟不语,敢情是有什么心事么?你我如今已成了亲家,恕我不客气称你一声老弟了,你有什么话,不妨坦直地告诉我这个大哥。”

    厉南星想了一想,说道:“多谢大哥许婚。那么,请你恕我直言,我可不想亲家变成仇敌。你当然知道我是什么人,我可以告诉你们,我决意反清,这是决不会改变的!你若要悔婚,如今未晚!”

    史白都道:“我早已料到你要说这番话了。我能够答应你们的婚事,当然我曾经好好的想过!”

    厉南星道:“那么我倒想知道你现在的想法如何?据我所知,一个月前,好像你还是想把令妹许给西星将军帅孟雄的。”

    史白都面上一红,说道:“这是我一时的糊涂,我确曾有过此意。好在这月亲事不成,否则真要教天下英雄笑话了。”

    厉南星听他言请之中颇有悔过之急,心里暗暗欢喜,便即叮紧一句,问道:“为什么?”

    史白都道:“实不相瞒,我虽然说不上是胸怀大志,却也不甘以一个区区六合帮帮主的身份虚度此生。我上京给萨福鼎祝寿,为的就是结交天下英雄,闯出一番事业!谁知…唉!”

    厉南屋道:“史大哥有何感触?”

    史白都蓦地一拍桌子,说道:“谁知那些朝廷的大官,根本就没有把我们当作一个有骨气的人看待,好像我们走要投靠他,向他讨饭吃似的。”

    厉南星心里暗笑:“在萨福鼎眼中,你本来就是一条狗。”却故意问道:“我看萨福鼎对你,也好像很不错嘛。”

    史白都道:“什么不错?”我现在才知道他不过只是想利用我罢了。他口中说是礼贤下士,邀我上京,其实还不是那么一回事,要我做他的奴才而已,哼,我好歹也是一帮之主,岂能做他的奴才?”

    厉南星道:“那天尉迟炯夫妻大劫寿堂,你帮萨福鼎的忙也很不小啊!”史白都满面通红,说道:“怪不得老弟误会我,我那次的确是做错了。不过,这也许是我的糊涂想法,我当时并不是为了巴结他才给他出力的。我只是看在一个‘义气’的份上,我给他祝寿,我就是他的客人,主人家有事,客人理应帮忙,谁知这么一来,他更把我当作要投靠他的奴才了。

    “这已经是令人气愤,但还有更令人难受的呢。这些做官的人,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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