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小玉_第二十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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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 (第5/6页)

物。”

    布狂风道:“你是说,他快要疯了?”

    律人蝶道:“不是快要疯了,而是已经疯了。”

    布狂风道:“他在那一间寺院落发出家?”

    律人蝶道:“寒星寺。”

    布狂风一怔,道:“这寺院在甚么地方?”

    律人蝶道:“这是一座很小而简陋的寺院,主持大师法号苦寒,而严一初现在的法号就

    是清寒。”

    布狂风道:“我要见一见他。”

    律人蝶道:“有这个必要吗?”

    布狂风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只是又问道:“寒星寺在甚么地方?”

    律人蝶默然半晌,才道:“饮血峰西南三十里外,有一条浅水溪,寒星寺就在这条溪水

    的东边。”

    布江风向律人蝶拱了拱手,道:“多谢赐告。再见。”语声未落,人已有如狂风一般,

    消失在密林之中。

    律人蝶的面上,同时掠过一丝古怪而神秘的笑容。

    口口口

    寒星寺果然细小简陋,它看来甚至不像是一间寺院,只像是一座残破不堪的农舍。

    布狂风在寺院门外,看见了一个小沙弥。

    “这位小师父,请问清寒大师在寺里吗?”布狂风向小沙弥作了一个揖。

    小沙弥用手指挖了挖鼻孔,看了布狂风大半天,才道:“你是谁?”

    “在下姓布。”

    “姓市?布甚么?”

    “布狂风。”

    “唔,这名字很不错。”小沙弥伸了伸懒腰,淡淡说道:“清寒和尚睡着了,他不会见

    任何人。”

    布狂风道:“但我不是寻常人。”

    小沙弥皱了皱眉,道:“你不是微服出巡的当今圣上吧?”

    布狂风笑道:“这当然不是的。”

    小沙弥“唔”的一声,点点头道:“这还好一些,否则,小僧马上就把你赶出去。”

    布狂风道:“你不喜欢当今圣上?”

    小沙弥道:“昏君无道,除了吃喝玩乐放屁之外,就只懂得滥杀无辜,自然是人人憎厌

    恨之切骨的。”

    布狂风道:“你说这话,不怕惹祸上身吗?”

    小沙弥道:“祸事若要来了,就算把嘴巴封掉也是挡不住的。”

    布狂风道:“既然清寒睡看了,那么在下想拜会拜会苦寒大师。”

    小沙弥道:“苦寒大师圆寂了。”

    布狂风一楞,道:“甚么?是甚么时候的事情?”

    小沙弥道:“就在今天一早。”

    布狂风苦笑道:“现在还是一天之晨!”

    小沙弥道:“但苦寒大师却在半个时辰之前圆寂了。”

    布狂风道:“怎会这样突然呢?”

    小沙弥道:“因为清寒和尚看见他就感到讨厌,所以叫他不如早点去西方极乐世界会见

    如来佛祖。”

    布狂风道:“就是为了这缘故,苦寒大师就自萌短见了。”

    小沙弥道:“那也不是自萌短见,而是病死了。”

    布狂风一怔,道:“苦寒大师早就生了病?”

    小沙弥道:“那也不是,他昨晚还吃得下三碗饭。”

    布狂风道:“既然这样,怎会忽然圆寂去了。”

    小沙弥道:“因为清寒和尚讨厌他,叫他快点生病,快点死去,所以他今天一早就害了

    大病,而且在半个时辰之内就圆寂去了。”

    布狂风呆了一呆,接看叹道:“只怕那不是病,而是毒。”

    小沙弥道:“是病也好,是毒也好,总之,苦寒大师已经圆寂,你是再也见不看他的

    了。”

    布狂风道:“幸好我也不是想见他,我想见的人只有一个——严一初。”

    小沙弥道:“严一初已死了,世间上再也没有这一个人。”

    布狂风看看这个小沙弥,觉得这小沙弥相当怪异,便道:“严一初死了,清寒大师又怎

    样?”

    小沙弥苦笑道:“他不配被称为大师,就算叫他一响‘和尚’,也已是勉强得很。”

    布狂风道:“那么该叫他甚么?”

    小沙弥道:“秃驴!”

    布狂风不由一笑,开道:“你又是如何?”

    小沙弥道:“小秃驴!”

    布狂风奇道:“为甚么要这样辱骂清寒?还要这样辱骂自己?”

    小沙弥道:“因为我们都不是甚么好东西。”

    布狂风道:“不是好东西,又是甚么东西?”

    小沙弥道:“既不是好东西,自然就是要不得的坏东西了。”

    布狂风道:“小师父怎样称呼?”

    小沙弥道:“小僧叫嫩衲。”

    “嫩衲?”

    “不错,是幼嫩的嫩,老衲的衲。”小沙弥抿嘴一笑,道:“一般老和尚都自称‘老

    衲’,既有老衲,也自然就有年轻衲和嫩衲啦!”

    布狂风笑道:“小师父真会说笑。”

    小沙弥瞪看眼,很不满意地说道:“我说的都是真话,一丁点儿也没有骗人。”

    布狂风一怔,小沙弥又道:“苦寒大师是我的师父,我拜他为师的时候,他问我喜欢一

    个怎样的法号,我听见他经常自称‘老衲’,于是就说道:“弟子就叫嫩衲可也。’师父听

    了眉头大皱,其他师兄更是无不掩嘴失笑,但后来,师父却真的接受了我的建议,就以‘嫩

    衲’二字作为弟子的法号。”

    布狂风呆住,良久才道:“这真是妙人妙事。”

    嫩衲道:“我可不怎么妙,最妙的还是师父,他忽然就死了,而且死得不明不白,糊里

    糊涂。”

    布狂风道:“你师父圆寂了,你不感到悲伤吗?”

    嫩衲道:“我为甚么要悲伤?人总是要两腿一伸归登极乐世界的,凡夫俗子固然难免,

    出家人也是一样,该活的就活着,该圆寂的就圆寂去世,这种事是谁也勉强不来的。”

    布狂风说道:“但你师父是给人害死的!”

    嫩衲道:“虽然如此,但那也只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布狂风奇道:“小师父何出此言?”

    嫩衲道:“我师父虽然是个很不错的老和尚,且却在两天之前犯了戒条。”

    布狂风道:“他犯了甚么戒条?”

    嫩衲道:“他宰了一只鸭,然后烤熟吃掉了。”

    布狂风一怔道:“是你亲眼看见的?”

    嫩衲道:“我不但亲眼看见,而且还分甘同味,也吃了一条鸭腿子。”

    布狂风道:“滋味如何?”

    嫩衲道:“极佳!”

    布狂风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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