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拟的十七岁_朱仑十七帖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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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仑十七帖 (第9/10页)

高兴。佛印和尚反问苏东坡:“学士,你看我坐的样子怎样?”苏东坡从来不放过嘲弄佛印和尚的机会,马上回答说:“像一堆牛屎。”佛印和尚听了也很高兴。消息传到苏东坡meimei苏小妹耳里,聪明过人的苏小妹说:“哥,你输了!佛印和尚的心中如菩萨,所以他看你如菩萨;而你的心中像牛屎,所以你看他才像牛屎。你输了。”这个故事,是有心人乱编的,因为历史上从来没有苏小妹这个人。但这个故事,可以归纳叫“苏小妹主义”这个主义是说:你视野的高下,是可以cao纵的、可以调整的、可以见仁见智的。当然,这是一种视觉上的解读,后果也不堪设想之至,因为你看到的,可能真是牛屎!

    不要那么悲观,只要多一点苏小妹,就会少一点牛屎。

    不过,为了给赏心悦目多一点保障,还是接近清爽一点的吧。自己有漂亮的小屁股给你看,就不必埋脸在沙里。也不要假装没看见,因为你真的看到了。

    洋麒麟

    英文中有一个字叫“尤尼康”(unicorn),一般英汉词典里,把它翻成“麒麟”,严格说来,这种翻译是错的。事实上,只能翻成“洋麒麟”因为中国的麒麟,造型上与洋麒麟有一最大不同,就是前者像羊、后者像马,虽然洋麒麟也不无山羊胡子的羊态,但究竟还是马相毕露。何况,洋麒麟的独角,呈螺丝状,伸张如长螺丝钉,但中国的麒麟却没那样不雅。当然,看到女画家拉丝洛普(DorothyP。Lathrop)的可爱的小洋麒麟图片,又当别论。

    洋麒麟在印度、希腊、罗马的传说中屡见不鲜,在传说中,最有奇趣的,是中古时代传出的一种。说洋麒麟生性凶猛,其他动物莫之能御,但只有处女能生擒之,原因是洋麒麟性好枕在处女大腿上睡觉。头枕处女大腿之日,即化刚为柔之时。画家摩洛(GustaveMoreau)笔下的洋麒麟与裸女,早已画中有诗了。

    女诗人安妮·林白(AnneMorrowLindbergh)有诗集“独角兽”(TheUnicorn),其中有“柙中独角兽”(TheUnicorninCaptivity)一诗,说独角兽在缧绁之中,一切寂寂;但是一枝独秀入墙来,生气在兹。横看成囚,纵看却是自由(Quiet,theUnicorn,/Incontemplationstilled,/Withacceptancefilled;/Quiet,saveforhishorn;/Aliveinhishorn;/Horizontally,/Incaptivity;/Perpendicularly,/Free。)。Horn在英文里,一个意思是“勃起的xxxx”在勃起中生气在兹,却又得有馀式的独角之乐。

    一直把大师当成智者般的unicorn,我高兴我接触了他和它。神秘的,进入智者的神秘。我近乎渎神般的为它洗了,在它弹跳的勃起里,我退下神坛,静默的退出浴室。上帝一定宽恕我,因为它就是上帝;它也许不太宽恕我,因为我用纯洁反过来亵渎xxxx,留下那上帝啊,在失控中喘息。

    缘灭?

    雨。

    记得那首佚名的歌吗?最后两句是:

    Wefoundourlove,

    Becauseofrain。

    是因为下了雨,才发现爱情。但我必须说,这首Becauseofrain写得不够深刻。并且,它还有点BecauseofPain呢。我来写一首吧。

    在廊下躲雨,

    陌生的陌生的站在一起。

    雨是躲过了,

    却躲不过躲不过的你。

    雨不表示拒绝;

    雨不表示可以;

    雨不表示上帝的心,

    雨只泄漏上帝的底。

    雨停了,上帝收工,

    在廊下,只有我自己。

    缘起,是一刻钟,

    缘灭,是一万里。

    没人承认这是爱情,因为太不像了、太偶发了、太短暂了。不过,雨中躲在廊下的,就会承认,不论是走了的、还是没走的。

    为什么不用看来有点奇怪的标准,去看爱情?爱情可以不是俗套。来如春梦、去似朝云;来如秋雨、去似晚晴,不也是吗?谁规定梦醒时分、雨停之际,要超过一刻钟?

    别以为一刻钟过去了就一切化为乌有了。照西方哲学家的理论,每隔三万五千年或四万九千年,天道会循环一次,一切都将重演;照中国哲学家的理论,每隔十二万九千六百年,天道会循环一次,一切都将重演。所以呀,雨中廊下的,还要轮回,第一次一刻钟的,下一次就半小时了。

    无言而去

    为什么每次一over,就无言离去?因为实在无法面对over后的赤裸。就在刚刚、就在十几分钟前,自己曾那样过、那样失控过、那样不是自己过。不是自己吗?那是无法抵赖的自己,被男人给强暴出来的自己。MyGod!我真无法想像有那样一个我。MyGod!请帮助我忘掉那样一个我。

    一个声音发出警告:不可以忘掉,如果忘掉,男人会回来再做一次。

    无法面对over以后的赤裸,难堪的是男人的赤裸、最难堪的是在男人眼神反射出来的我的赤裸。我怕看到over后的我的赤裸、怕男人看到我over后的赤裸。

    这并不是说,over以前的赤裸,男人的和我自己的,都可以面对,而是说,在那种激情之下,有比关心赤裸更严重的,并且,也不可能无言离去,因为正有一个女孩子在叫床取悦男人,而那男人,就是你。

    我必须在over以后无言离去,带着我的赤裸,告别你的赤裸。也许会因你的而想起我的、也许会因我的而想起你的、也许都不敢想,为了怕同时想起,那是可怕的画面,至少对十七岁应该是。可怜的十七岁。十七岁不可以做的,却“演出”了。“演出”了,十七岁又不可以看。镜里的自己、照片里的自己,那是我吗?我简直不要我看到那样的我自己,但我无法不喜欢那样的你,你赤裸中,强暴着另一赤裸,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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