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天书_第五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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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4/4页)

是师父要杀,我亦不悔。只恨他男儿气短,为人所挟,倒教我落得如此模样!”

    她心下大恨,忿忿难已;思及刚才受辱之耻,她气血冲荡,更难遏止:

    “蒙面人禽兽不如,害我终生,他若逍遥无事,天理何容?!”

    有仇有恨,死亦不瞑;花纤绣自道她还活着,又怎制得住满胸怒火?她心灰不灭,愈是想死,反倒更增添了生的力量。一但她明白自己不能死的时候,眼前的屈辱竟是渐渐淡了:

    “我要活着!”

    她心底叫道。

    这声音愈来愈大,越来越响,也更加清晰。最后,她竟跳将起来,对壁高呼:

    “我要活着!”

    地一声大笑,手舞足蹈。不想脚下一歪,被石绊倒。她趴在地上,气喘吁吁,犹是喃喃自道。未几,她突然又出悲声,辗转反侧…

    大可不信于我。不过,若说这是对姑娘献身的补偿倒是为真。”

    花纤缓见他远去,声息全无,方将那书拿在手中。打开一看,花纤绣不禁腾地火起,满脸红透,她惊叫一声,把书远远甩开!…

    花纤绣抛却书去,心下怦跳恨怒之情如那野火燎天,奔涌四窜。

    敢情蒙面人所授之书,上面竟满是男女增多多图画,浸出一种赤裸不加遮掩的春情、yin荡。

    花纤绣徽闭双目,胸膛起伏。思想蒙面人现此yin恶,却笑自已为这无耻之徒大动肝火了、她强自平息心中火气,自道:

    “花纤绣,你大愤大怒、自怨自艾,又有何用?俗话说说,大志若愚;大恨若亲,你就不能暂耐一时。专心练功以备他日雪很?”

    她一思此处,踏自运气。如此用功,竟无稍怠…

    不想目中所见,竟是那yin荡的画面。

    他拾起地上书来,轻轻拍去尘土,佩侃道:

    “成大事者,不恤小耻。‘离心大法’既为绝高武功,自是超凡脱俗,非拘泥小节者所能习得。你身负大仇,生死尚能置之度外,又何必惺惺作态,因小失大?”

    花纤绣听之一动,面上仍是静如止水。她心下有问,却不屑和此禽兽讲话。她郁郁自道:

    “此书若是什么‘离心大法’,岂不荒唐透顶?这分明是他一派胡言!”

    她暗自一瞥蒙面人,心下又疑:

    “他若是以此诱我,又有何必?…若说骗我,当无此必要。他口口声声助我向他复仇,天下竟有这么古怪的人吗?”

    花纤绣直待蒙面人消失,犹在惑惑沉思。她心下存疑,禁不住望着蒙面人放在她眼前的那书发呆。

    回想蒙面人刚才之言,花纤绣周身一颤:

    “他yin恶害我,可一番言语,却是苦口婆心,宛若挚友忠告,这为什么?…”

    她茫然无着又陷沉迷。

    昏昏之际,那蒙面人的声音隐隐又在她耳边响起:“你身负大仇,生死尚能置之度外,又何必惺惺作态,因小失大?”

    花纤绣痛叫一声,摇头一恨:

    “他既然说的不错,我用不着这般多思!若能亲手诛之,纵是魔鬼造访,我又何必拒它千里之外!”

    她心虑一去,全身尽松。拿书在手,分外坦然。

    她翻开书来,扉页之下,赫然写着四个娟措红字:离心大法。她屏气再翻,方见此书原有序文,书道:

    “有女怀春,吉土诱之。有心离之,yin荡惑之。自古食色性也,人皆爱之。是以yin者,道者观道,佛者观佛,儒者观儒。心既为正,天自为正;心既已偏,自人邪魔。”

    花纤绣念此,神情一穆。瞧此言语,却是劝世良言,绝不似春宫秘语。她心下对之隐隐看重,禁不住急往下看:

    “天地交欢,人伦之爱,古风淳厚,无以其他。然仁者出世,大道盛行,圣人既现,禁天理,灭人欲,世风自始乱矣!人人明为君子,其实个个贪yin,是以各施其能,蚊有jianian、yin、偷、嫖之祸,如此yin风日盛,竟视吾这旷世奇书乃为yin画,以为yin用,岂不大加谬焉,惨惨误焉?!

    读此,花纤绣双目一合,忖道:

    “加此看来,这真是一本奇书了。此书既敢称旷世奇书,自是人之朝思暮想的圣物,那蒙面人焉何轻轻送我?莫非,他将此功早已练就,即使我修成此功,他也有恃无恐?”

    她暗觉此事大是蹊跷,忍不住又往下看:

    “离心大法,以yin表掩其yin,惟世上君子方能习之。俗人猎此,心魔所使,自以不yin为yin,终陷于yin,难以自拔,轻则走火人魔,重则一命呜呼,此报应不爽,切记!切记!无上老人”

    花纤绣阅罢序文,默然心道:

    “那蒙面人将此书送我,原是他怕报应祸命。这般看来,我练成此功,当真非同小可了。”

    “什么无上老人,他信口开河,却是要拉人下水,诱为人恶。如此道德岸然之徒,更为可恨!”

    她大悔报仇心切,竟误看了这乱七八糟的yin画,一气之下,她双手一拧,只想把这该死的yin书扯个粉碎!

    花纤绣愤然用力,哪料书在手中,竟过玄铁,任她如何运作,亦是不破不碎。她大奇之下,惊道:

    “此中几日,我虽心力憔悴,难倒竟连将书扯破的气力都没有了?”

    她暗自摇头。心道:

    此书看似薄纸无异,其实定是无比坚韧之物而制。那无上老人如此费心,竟又为何?”

    花纤绣有此疑惑,不禁把书再看。一见之下,她心下狂喜,惊惊难持。

    敢情此刻图画的色彩,全然脱落,竟现出一行行小字!文中所道,又尽是修习“离心大法”之术!

    花纤绣芳心大慰。暗一思量,心下明了:

    “无上老人如此筹谋,当真难得。若是贪yin之辈。见此自要以为至宝,小心珍视,又怎能撕扯毁之?如此一来,那‘离心大法’自不会为其学得,以此为患。”

    她再一思及那序中所书的“以yin表掩其不yin”之语,却是暗怪自己枉为聪明,先前觉悟不出此言真意。

    花纤绣既得此中秘密,自是苦修不辍。所幸那蒙面人从此却似消失,再没涉足这里,竟去了花纤绣深怕玄机外露的心病。倒是一个年少丫环,每日替他端水送饭,风雨不误…

    光阴迅转,疾如奔马。

    一晃半年过去,花纤绣大功告成,竟觉在此多留片刻,亦是难耐。

    她揣书人怀,走向洞口。不巧那送饭丫环正好进来。两人相逢,那丫环停下脚来,轻声道:

    “小姐要出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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