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行_第五章天山一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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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天山一残 (第5/10页)

  余天平双手堪堪要抓到两颗圆球,忽听天山一残喝道:“小子,那是‘霹雳天雷’,抓不得!”

    蓦地——

    左右肩窝上xue道同时被暗器打中,身子一麻,仆倒地下。

    接着—阵柔和的劲力从身侧拂过,那两颗“霹雳天雷”与龙头拐杖像是被人托着一样,轻飘飘地飞出洞外。

    这一连串的事情,说来缓慢,其实快得像电光石火一般。

    余天平虽然被人点中麻xue,身躯不能动弹,但耳目同常人一样,只见洞外红光连闪,夹着“轰”“轰”“轰”“轰”几声惊天动地的巨震。

    震声过后响起一片“哎哟”“哎哟”之声,像是有不少人受了重伤。

    余天平暗想,假管夫人的手段真是防不胜防,不料龙头杖内还留有炸药,如果只将两颗“霹雳天雷”丢出洞外,岂不恰好中了她的计中之计。

    “天山一残”顺手剥下洞壁上一片苔藓,捏成碎块,对余天平身上打去。

    余天平只觉身上被些小铁块打中,微微一痛,xue道顿时解开。

    余天平立起身来,俯首一看,衣服上粘着些苔藓的碎屑,才知道天山一残替自己解xue点xue就用的是这种又轻又软的东西。

    他暗想,他推送龙头拐杖及“霹雳天雷”出洞与以苔藓点xue打xue的武功,在当今武林中可算得是绝无仪有的了。

    余天平明白先前激于义愤,乘一时血气之勇,几乎造成杀身大祸。

    他用手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正待谢过“天山一残”只听天山一残厉叱道:“贱妇,你好大的胆,竟敢暗算老夫。”

    半晌。

    洞外传来假管夫人的声音道:“老鬼,你欺人太甚…身居客位…竟干涉起主人家的事情来了!”话音断断续续,显然身上也负了伤。

    “老夫若不看在老怪份上,今天就剥了你的皮。”天山一残道。

    “我家帮主回来,少不得要问你讨回公道,老鬼,你…”假管夫人狠狠道。

    气愤头上,忘记了还有余天平这个外人在场,把“帮主”两个字滑出口来,尚不觉得。

    “你不要用老怪来唬人,别人怕他。老夫却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天山一残道。

    “别冒大气了,实话告诉你吧!龙头杖如今就在他的手中,龙头杖的武学,你能比得上?”假管夫人道。

    “龙头杖是老夫师门至宝,谁想存心掠夺,谁就是活腻了!”天山一残厉声道,顿了—顿,又道:“还不快滚,惹得老夫性起,马上就劈了你?”

    假管夫人似对“天山一残”存有畏惧之心,闻言当真吩咐手下人退去。

    临行,还尖声叫道:“老鬼,你等着瞧吧!”

    余天平听洞外人声寂静,搭讪道:“在下鲁莽,险使前辈遭遇不测。”

    “天山一残”端详了余天平一阵,忽然狠声道:“鲁莽!鲁莽!鲁莽个屁!”反手一掌,拍向石壁,只见石壁火星四溅,石屑纷飞。

    余天平不解“天山一残”何故生这么大的气,只见“天山一残”怒发如狂地道:“你这小子是不是前世与老夫有仇?今生来报复?”

    “这话是从何说起…”

    “你闯进老夫的洞府,搅扰了老夫的清修,还则罢了,竟妄想要救老夫的性命,你真把老夫害苦了。”天山一残说时以掌击地,拍得石地“轰隆”“轰隆”直响。

    余天平见“天山一残”暴怒之态不像假装,不像是开玩笑,暗忖:想救他的命,怎会把他害苦了?口中分辩道:“是前辈救了在下的命,在下哪里救了前辈了?”

    天山一残愈加愤怒,喝道:“臭小子,你当老夫有眼无珠,看不出来吗?小子,你为什么要起这个念头谋害老夫?”

    余天平忖道:“莫非这个老儿疯了?在胡言乱语。”口中应道:“就算在下有心要救前辈,也不能说是谋害前辈呀!”

    天山一残戟指骂道:“小子你招认了!你招认有心要救老夫了。”指头几乎要点到余天平的额头。

    “是的!在下承认确有此心。”余天平无可奈何地苦笑道。

    “你不知道要救老夫的命就是害了老夫的命吧!”

    余天平懒得再说,闻声不响。

    天山一残追问道:“你知不知道?”

    余天平不耐烦地说:“正要请教。”

    天山一残“哼”了一声道:“老夫一生,任性行事,不分善恶,不理毁誉,一切全凭自己高兴,有仇必报,有恨必雪,虽万里之遥,也要追踪前往,虽微末小怨,也不放过…”语音一顿,半晌才接着说道:“至于这‘恩’字吗?自恩师仙逝之后,世间只有老夫的仇人,再也没有恩人了,老夫知道。—来自己无求于人,二来性情怪异,别人无法接近老夫,更谈不上施恩于我,三来世道人心,险恶无比,哪里还有好心人愿施恩于人呢?…”

    余天平听他全是偏激之言,不由皱起眉头。

    天山一残不理余天平反应如何,接着说道:“所以老夫暗中立下誓言,万一有人有恩于我,我必加倍相报,小子!你今天想救老夫一命,那老夫岂不是要用两条命来报答你,小子,一个人只有一条命,你岂不是害苦了老夫吗?”

    余天平从他的话意才懂得这个奇妙老人的意思,心想,这个孤僻的老人,一定是个至情至性的人,只因受了刺激,才会流入偏激,当下和声和气地道:“今天的事,在下虽想救援前辈,但实际上还是前辈救了在下,比较—下,前辈施于在下的恩惠要重得多,说起来…”

    “怎么样?”

    “说起来,应该报恩的还是在下。”

    “臭小子!什么你重我重的,想做与已做是一样的,你想救我没有救我,与我已经救了你,没有什么不同…”

    余天平见天山一残怒火不熄,听他说到此处,忙插口道:“既这样,两下扯平,各不相欠,前辈再不用耿耿于心了。”

    天山一残怒火又向上冲,喝道:“胡说!你配和我比?我是我,你是你,我是什么样的人?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曾立下过誓,你又没有这样做过,怎么能扯平?…”顿了—顿,又道:“你存心逼我违誓吗?”

    余天平见天山一残愈说愈气,说的理由似通非通,有心劝解,又怕他骂个不休,只好不再开口。

    天山一残见余天平不再作声,以为他在赌气,想了—想,心中已经有了主意,指着汪剑志道:“小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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