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船伞兵_第五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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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5/5页)

况下攻击其上级军官“

    我能记住的就是这一套进行得有多快。突然间,我发现自己也被指定成为一位“法庭人员”并被命令“带走”证人,让他们下去做准备。我不知道我怎样才能“带走”兹穆中士,如果他不喜欢被带走的话。但是他叫上了默罕默德,两个人都离开法庭,走到听不见庭内声音的地方。兹穆单独一个人待着,干干地等着。默罕默德坐在地上,卷了一支烟,不过马上捻熄了烟头——他是第一个被叫进去的。不到二十分钟,他们三个都出庭了,所陈述的事实跟亨德里克说的差不多。兹穆根本没被叫进去。

    斯皮克马中尉对亨德里克说:“你想讯问证人吗?如果你想这么做,法庭可以协助你。”

    “不。”

    “向法庭说话时应该立正并说‘长官’。”

    “不,长官。”他加了句“我想要个律师。”

    “战地法庭不允许有律师。你想为你自己辩护吗?你没有必要这么做,从目前取得的证据看,如果你不发言,法庭不会强迫你。

    但是请注意,如果你要自我辩护,那么你所说的任何情况都将可能被用作对你不利的证据,而且你会受到检控官的质询。“

    亨德里克耸了耸肩“我没什么可说的。有什么好处?”

    “法庭再重申一遍:你要为自己辩护吗?”

    “嗯,不,长官。”

    “法庭必须问你一个例行问题。在你被控违例之前,你被指责违反的这一条例是否向你公布过?你可以答是,或者不是,或者保持沉默,但是你的回答不得违背有关伪证罪的9167号条例。”

    被告沉默着。

    “很好。法庭会大声宣读你被指控违反的条例并再次问你这个问题。‘条例9080:军队中的任何人,攻击或者侮辱,或试图攻击或侮辱——”

    “噢,我想他们公布了。每个星期天早晨,他们都会念这些玩意儿——一长串你不能做的事情。”

    “这项条例有没有向你公布?回答是或者不是?”

    “嗯…是,长官。公布了。”

    “很好。在拒绝为自己辩护之后,你希望说些什么来减轻你的罪行,以争取从轻发落吗?”

    “长官?”

    “你还有什么要对法庭说的?任何你认为能够影响呈堂证供效力的情形?或是任何能减轻罪责的情况?例如病了,或吸食了毒品,或是药物的副作用。在这一环节下,你无需宣誓,你可以陈述任何你认为能帮助你的东西。法庭想要发现的是:这件事有什么对你不公平的地方?如果有,为什么?”

    “嗯?当然不公平!所有一切都不公平!他先打了我!他们的证词你都听到了!——他先打了我。”

    “还有什么?”

    “嗯?没有了,长官。还不够吗?”

    “案件审理结束。新兵亨德里克,走到前面来!”斯皮克马中尉在整个过程中一直站着。现在弗兰克上尉也站了起来。这个地方突然间变得冷飕飕的。

    “新兵亨德里克,你被判有罪。”

    我的胃仿佛作了个后滚翻。他们要干掉他了…他们要对泰德·亨德里克下手了。这个早晨我还在他旁边吃早餐呢。

    “法庭判决你,”他继续着,我感到肚子里很不舒服“接受鞭笞十下,并因表现不良而开除军籍。”

    亨德里克咽了一口唾沫。“我想主动退伍!”

    “法庭不允许你主动退伍。法庭还想补充一句,你得到的惩罚这么轻,只不过是因为法律赋予本法庭的判罚极限就是这么多。检控人请求成立一个战地军事法庭——至于为什么会如此要求,本法庭拒绝解释。但是一旦你被送往普通军事法庭审判,很明显在本法庭递呈的证据足以使普通军事法庭判处你绞刑。你很幸运——检控方对你很仁慈。”斯皮克马中尉停顿一下,随后又继续道:“在经上级机关审核并通过庭审纪录后,判决将尽早执行。本次审判结束。把他带下去并关入禁闭室。”

    最后一句话是对我说的,但实际上需要我做的事不多:给禁闭室打个电话,在他们带走他时收下一张收据。

    下午的看病时间到了,弗兰克上尉解除了我的勤务职责,叫我去见医生。医生认为我已经痊愈,让我回去参加正常训练。我回到连里,刚好来得及穿好衣服,参加列队——并被兹穆取笑制服上有斑点。好吧,他眼睛旁边的斑点更大,但是我没有说出来。

    有人在列队场地竖起了一根大柱子,就在副官身后。现在正是贴出命令告示的时候,但这一回颁布的不是“每日命令”或其他琐事,而是亨德里克的军事法庭审判公告。

    随后他们把他带了出来,夹在两个武装警卫之间,他的双手被铐在身前。

    我从来没有见过鞭笞。在家时,他们也在公共场合执行鞭刑,就在联邦大厦后面。父亲下了严厉的命令,叫我离那儿远远的。有一次我偷偷违反他的命令…但是鞭刑延期了。从亨德里克的事以后,我再也没有看过鞭刑。

    一次已经足够了。

    警卫拎起他的双臂,把手铐挂在柱子高处的一个大钩子上。随后他们脱下他的衬衫。现在我们才知道衬衫为什么设计成这个样子,原来是为了方便脱下来。他没穿内衣。副官干脆地说:“执行法庭判决。”

    一个其他营的教官走了上来,手里拿着鞭子。警卫连的中士计数。

    非常缓慢地计数。每数一个数,中间有五秒钟间隔,但感觉长得多。打到第三下以前,泰德没有发出呻吟。随后他开始抽泣。

    接下来,我只记得我瞪着布鲁斯基中士。他轻轻拍打我,关心地看着我。他停下来问道:“现在好了?那就好,归队。动作迅速。快点名了。”我们回到连队所在的位置。当晚,我没吃多少东西,谁都没有。

    没人说起我晕倒的事,一个字都没提。后来我发现我不是睢一一个——晕倒的人有几十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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