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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旅途艾戈文集遇 (第2/3页)

卿说:“就因为这种不管三七二十一砸碎铁饭碗的做法,中国人再次成了一盘散沙,建国以来形成的团结一心,共同对外的抱团精神,遭到了无情的破坏,道德水准也就随之滑坡了。”

    梁燕说:“要不为什么现在是穷人怀旧,富人也在怀旧呢?整个国家都在忆甜思苦呐。”

    杨卿笑道:“忆甜思苦的这个词用的发人深省,可惜哦,中国的精英们却视而不见、充耳不闻。”

    梁燕说:“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生在此上中,一味的积极把外国的所谓先进文化引进来,却忽视了是否符合中国的国情和文化,我真担心多少年以后我们会为今天所做的一切高额的买单,那真是一个悲剧性的失误哦。”

    杨卿说:“我一直在想,中国是不是应该走一条国有企业的大锅饭跟私营企业的小锅饭两轨并行的道路呢?既可满足精英们向往的资本主义自由经济,又保护了普通民众热爱的社会主义集体经济。”

    梁燕就笑了,说:“你这其实也是一种竞争,大锅饭跟小锅饭的竞争,小锅饭恐怕敌不过大锅饭哦。”

    杨卿也笑了,说:“我信奉民粹主义,我觉得一个国家不在乎采取什么政治体制和经济体制,关键是要看能否保护大多数平民的利益,只要老百姓安居乐业,是否与世界接轨不是那么重要的。”

    梁燕点点头,说:“我倒不觉得民粹主义如何能解决中国的问题,现在中国民粹主义所以大行其道,关键是中国的精英阶层过分的自私,占有了社会90 %以上的财富,还在一味的强取豪夺,学界只能无奈的举起民粹主义大旗。”

    列车速度慢了下来,两人朝外望去,进了海宁站,不多的几个人走进卧铺,列车员过来换过票,列车又继续前行。

    杨卿看着列车离开海宁,就说:“这地方的潮头真的很壮观呐,刘禹锡的:‘八月涛声吼地来,头高数丈触山回。须臾却入海门去,卷起沙堆似雪堆。’倒是很逼真的哦,看来这位仁兄是来过海宁的。”

    梁燕点点头,说:“其实,我更喜欢元代?仇远的《钱塘观潮》:‘一痕初见海门生,顷刻长驱作怒声。万马突围天鼓碎,六鳌翻背雪山倾。远朝魏阙心犹在,直上严滩势始平。寄语吴儿休踏狼,天吴罔象正纵横。’尤其这‘万马突围天鼓碎,六鳌翻背雪山倾。’两句,钱塘潮的雄险壮观就跃然纸上了。”

    杨卿不由的看看梁燕,就有些诧异,一般人读点诗词歌赋,大不了唐诗宋词的名篇而已,可这个女人连这么偏的东西竟然也知道,不禁刮目相看,就说:“这首诗我还没读过呐。”就问:“你是学中文的吧?”

    梁燕看出了杨卿的诧异,轻轻的摇摇头,微笑道:“我是学化学的,有机合成专业,此次来上海就是参与有机所的一个项目合作。”

    杨卿点点头,赞赏道:“你的阅读很宽泛呐。”

    梁燕笑笑,说道:“倒不是我的阅读宽泛,而是今天的聊天正好撞上了我的强项,我小时候跟爷爷长大的,他是个古诗词学家,从三岁发蒙,他每天教我一首诗,不想学也记住了啊。”

    杨卿爽朗的笑笑,点点头说:“难怪呐,所谓腹有诗书气自华,我说怎么就感觉你谈吐不俗呐。”

    梁燕得意的笑笑,说:“过奖了。”

    杨卿就问:“你是学理工的,这次屠呦呦获得的拉斯克奖据说离诺贝尔奖只有一步之遥啦,此话可否当真?”

    梁燕点头道:“青蒿素的提取成功,确实是一项伟大的贡献,所以在颁奖词里有这么一句:屠教授的工作为世界提供了过去半个世纪里最重要的药物干预方案。可惜她被埋没了几十年,多少年来,获得拉斯克奖的又获诺贝尔奖的大有人在,真希望屠呦呦也有这个运气。”

    杨卿点点头,说:“如此巨大的贡献,竟然脸院士博士都不是的,应该是对中国科学界的讽刺吧?”

    梁燕就叹了口气,说:“在咱们中国有两条不破的铁律:第一是墙里开花墙外香;第二是外来的和尚会念经。”

    两人就苦笑笑,沉默的看着窗外,浙江境内的民居都是花里胡哨的,模仿电影里别墅的模样,彩色的马赛克墙面,房顶竖起个塔楼,弄不清属于哪个建筑流派,由于人多地少,房子挨着房子,各家各户又争奇斗异,每个村庄的布局都弄的毫无章法、凌乱不堪,显得不伦不类,就像发了财的土财主穿了一套不合体的西装,别别扭扭的。

    十四点零二分,K123次列车准点进入杭州南站,杨卿就说:“要停十七分钟呐,下去走走吧?”

    梁燕点点头,就随着杨卿走出车厢。

    站台上人来人往,上车的下车的,加上贩卖食品的吆喝声,乱哄哄的。杨卿跟梁燕走出车厢,油然感觉外面空气清新无比,不由的深深的呼吸了几口,两人就顺着车厢边走边聊,不知不觉到了顶头,准备转身往回走,就听见铃声响起,各车厢列车员催着下车散步的旅客赶紧上车,两人看回到自己车厢已经来不及了,就上了就近的硬座车厢。

    硬座车厢人多的出奇,站的坐的挤的满满的,两人进去后就傻了眼,想想离下一站还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就硬着头皮往那边挤去,梁燕力气单薄,觉得跟不上,杨卿就伸手拉着她往前挤,好不容易才穿过一个车厢,已经是汗流浃背了,就在车厢接头处喘气,不禁相视而笑,感觉拉近了彼此的距离,都觉得很开心。

    两人挤了半个多小时,才走过五六节车厢,梁燕就累得不行,说:“还有一半呐。”

    杨卿笑笑,说:“黑暗即将过去,光明就在前头。”推着梁燕继续往前挤去,就听一个老太太说:“你们这两口子啊,挤啥子挤呢?那都是一样的人多,找个地方安身下来得了。”

    杨卿和梁燕连忙道了歉意,就都笑了起来,杨卿调笑道:“我们像两口子吗?老太太这不是乱点鸳鸯谱吗?”

    梁燕笑而不语,催着杨卿继续挤。

    杨卿就说:“你不回答我就不走了。”

    梁燕就问:“为什么呢?”

    杨卿就小声道:“跟你这样美丽的女人一块在车厢里穿行,我觉得很有面子哦。”

    梁燕虽然明白杨卿在贫嘴,但是觉得这句话还是很受用的,就瞥了杨卿一眼,说:“真像个孩子,走吧。”

    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回到了他们的车厢,下铺的老夫妇见他们回来,就说:“还以为你们小两口掉车了呐,准备把你们的行李交给列车长的。”

    杨卿跟梁燕对视了一下,都在心里笑笑,就继续看着窗外,杨卿调笑道:“上帝让我俩从车厢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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