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啊!师父_第二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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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节 (第1/4页)

    第二节

    江湖人的忏悔

    叶残勉力哼哼笑道:“我没什么长进是不是?那倒要请问你,你又有什么长进?”

    花盛丧气的低垂着脑袋,半晌不答言。

    叶残越发得意。

    “打得你连头都抬不起来了,是不是?看你还有什么屁好放?”

    花盛自嘲的讽笑了一下。

    “你以为我被你打败啦?笑话哩!我只是想到,十年前咱俩还能斗上三百回台不分胜负,如今,却只打了一百回台,就连骨头都软了,唉…真是岁月催人老啊?”

    叶残一怔之后,脸色也陡然一黯。

    “没错…老了…真的是老了…”

    一刹那间,这两个刚才还生龙活虎杀成一团的汉子,竟变成了一对同病相怜的难兄难弟。

    “咱们所为何来啊?”

    花盛又苦笑一声,下巴朝着坟堆一指。

    “大半辈子争强好胜,结果还不是跟燕云烟、萧湘岚他们两人一样,什么都没得到,只化作了几根烂骨头而已…真没意思!”

    “是嘛!”

    叶残不停摇头,继而又想起了主要的目的。

    “他们千里迢迢跑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谁晓得?”

    花盛没好气的说。

    “咱们来晚了好几步,你没看见,燕云烟头也没了、卵也没了,萧湘岚更是尸骨无存!

    他俩即使再身怀什么稀世珍宝,也早就被人家拿走了!”

    叶残兀自怀疑。

    “你刚才真的没搜到什么东西?”

    “我搜到个屁!只是想骗你现身罢了?”

    叶残颓丧的寻思半日。

    “死马当成活马医,说不定还有些东西没被人搜着呢?”

    “说的也是!”花盛眼睛一亮。

    “再搜搜看!”

    两人同时猛虎也似的扑向燕云烟尸身,一个倒提起燕云烟的双脚,一个乱扒他的衣服,一顿瞎搞,忽然从燕云烟的衣底飘出了一张纸条。

    花盛伸手就捡,叶残的三尖两刃刀立即斩向他手腕,花盛雁翎刀一翻,遮住对方来势,左手仍向纸条抢去。

    “你休想!”

    叶残刀发如风,排山倒海一般储朝花盛顶门猛劈而下,迫得花盛不得不缩回左手,雁翎刀卷起千层狼,连削带打,反客为主,攻往叶残腋下必救之处。

    双刃撞击。

    又“兵兵兵兵”的响了五十声,纠缠不清的人影倏地分开,又各自倒在地下喘气,说巧不巧。

    那张纸条就正好落在两人中间。

    “唉,老了!”

    花盛幽幽叹息。

    “只不过五十回合就累得跟孙子一样。”

    “没错没错,老了老了!”

    叶残口中漫应,眼睛却盯着纸条不放。

    花盛故做无所谓的哈哈一笑。

    “只是一张纸嘛,有什么了不起?”

    “真的没什么了不起。”

    叶残挣扎着站起。

    “我走啦!”

    花盛忙不迭拱手相送。

    “叶兄保重,一帆风顺!”

    “多谢!”

    叶残蓦地一溜身,冲向纸条,不料花盛的雁翎刀早已拦在面前。

    “你当我是三岁娃儿?”

    “你当我是白痴?”

    两人狠狠相瞪。

    “有种再斗一百回合?”

    “花兄有兴。小弟一定奉陪!”

    两人又僵持了一阵,花盛终于收回雁翎刀,双手一摊。

    “唉,算了,一张纸头能有多少秘密?咱们一起看。”

    “好,一起看。”

    叶残说归说,手却仍按着刀柄,动也不动。

    “怎么?怕头一伸出来就被我砍掉不成?”

    花盛讥刺一笑,当先探首望向纸条,叶残哪敢怠慢,连忙伸长脖子,只见纸条上写着两行字:“米脂西北二百里,三峰子,李继迁寨,越鹤坡,树林。”

    “二十三座正中两座,黑碗白蛇。”

    脑筋急转弯

    自古以来,似乎所有的宝藏之谜,都如此这般令人难解。

    花盛木愣怔怔的道:“这其中显然有机关。”

    “没错。”

    叶残同意着说。

    “‘米脂’当然指的是米脂县,‘西北二百里,三峰子,李继迁寨’应该也是地名。去后便知;‘鹤子坡,树林’更是其意甚明;但…接下来的两句可就不知所云了,什么叫‘二十三座正中两座,黑碗白蛇’?”

    两人大眼瞪小眼的寻思半日,忽然一起摇了摇头。

    “猜不出来。”

    “等等!”

    花盛眼神一凝。

    “那个拿走燕云烟头颅的人,说不定取得了更具体的线索!”

    叶残哼道:“那个人是谁,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但可能有一个人会知道。”

    “修尸匠‘老粪团’!”

    “你真聪明!”

    这句话的话尾还未落定,花盛、叶残两条鹰般的身影,已迅快绝伦的没入黑暗之中。

    “闯王”的酒杯明朝末年的流寇大首领“闯王”李自成原本并非是个好酒贪杯之人,但自从他十九岁与第一任妻子韩氏成亲的那天晚上,发现自己身上居然比别人少了一根骨头之后,借酒消“耻”便成为他终生的毛病。

    这晚他正把燕云烟挖空了的头颅,装上酒精浓度高达八十度的白酒,三口当一口往喉咙里猛灌之时,耳中却回响着十四年前韩氏用尽了双手和嘴巴的力量之后,忿忿然的话语:

    “还不硬?你怎么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以及紧接着人头落地的一向清脆的“喀嚓”与血液四溅之声。

    “这不能怪我啊!”李自成碧绿色的鹰眼中露出几许无奈,耸了耸肩膀,打了个酒嗝,继续不停的把燕云烟的脑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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