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暴君共枕_第七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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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2/3页)

在他怀中发抖,两年前那如欲吞噬她般的血红双眼正悬在她眼前。

    “看你抖成这样,夜晚的沙漠寒气重,可别生病了。回寝宫吧,来,我抱你。”不待她回答,他便弯身抱起她,神情充满未明的吊诡。

    ***

    晚膳时,天若坐立难安地看着对面的人,席安边用餐边和她说著话,神态自然和谐,彷佛两年分离的时光只是一场梦,一觉醒来就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所面对的不过是昨日的延续。为何?席安在想什么?不杀我?不想报仇吗?

    真是这样吗?天若暗自苦笑,自己为何总这么天真呢?有什么人比她更了解席安那种“宁我负天下人,莫教天下人负我”的心态。他想怎么处置她呢?背叛国家是残酷的沙刑,那背叛沙漠枭雄的感情,又该接受怎么样的刑罚?

    眼前的人,一如往常的笑容、泰然自若的平静,几乎是太过平和了。天若的心跳得急遽,她十分明白,不动声色的沙漠枭雄才是最叫人栗寒。因为那双眼透出狩猎者的犀锐,唇边所涌起的是锁定猎物的微笑。此时的他彷若是一潭深水静流的湖,湖面美丽而平静,底下却漩涡暗藏,一旦陷入,将是沈到万丈深渊。

    天若没有他如此镇定的功力,尤其对这种风雨欲来的精神折磨,她的手反应著主人的惊慌,不停地将食物洒出,直至刀叉在她过度的紧张下掉到地上,引起了席安的注意。

    “怀儿,怎么了?不舒服吗?还是食物不好吃?”

    “没、没事,我…只是吃不下!”餐桌下,她的手绞到发白。

    “吃不下。”他半眯著眸子,轻声地道:“那就喝点酒,开开胃吧!”

    他指著她手边那杯以水晶器皿盛装的红酒,赤色的酒液透过晶莹的水晶,鲜红到令人触目惊心。

    在他的盯视下,天若忐忑地拿起,浅尝一口,入口的温腥味怪异地令她欲呕。“这…这是什么酒?”

    “喜欢吗?”席安温柔的笑脸带著一丝诡谲。“这可是特别为你而准备的,酒名叫:背叛者的血!”

    天若惊愕地看着他,只见他也将靠近手边那杯血红的酒拿起,轻轻地抚著杯口边缘,阴恻地笑道:“你知道对背叛者我向来厌恶疾首,不论是谁都不可原谅。恨不得将他们分筋挫骨、活活吸乾他们的血!我这么爱你,背叛你的人,也等于背叛我,我怎么能让伤了你的心的人,安然无事呢?所以罗…”他将酒杯朝她晃晃,摆明这酒的来源之后一仰而尽。

    天若当场反胃地著嘴,看着放在眼前的那杯鲜红,脑中不停地运行著他的话。背叛者的血、背叛者的血…这、这是小言的血吗?小言真的被带到泰坦神国来了!

    “怎么不喝?”他带著令人寒颤的笑容,唇边残余著酒液的鲜红,使他严峻的面庞看来像妖魔般的邪恶。

    “你…你…把小言…小言…”她啜泣哽咽著声,无法置信地惊喘着,他真这么残暴?竟杀了一个无辜的小女孩。

    席安阴狠一笑站起来,朝她走去。“如果你不喝下这杯酒,难保你的想像不会成真。”他顺手拿起她放在桌上的那杯酒,递到她眼前,几乎是威胁地道:“我最不喜欢有人忤逆我了,只要我心情一不好,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我都可能会做!”

    天若颤抖地接住,看着杯中艳红的液体,晃漾地带著一股腥味,她惧悚得无法举杯就口。

    “可怜的怀儿,喝不下吗?”席安突然像心疼似的,拿起她的酒杯,揽过她的腰,轻声地道:“来!我喂你。”

    他举杯喝下,俯下头来找到她的嘴唇。天若极不愿地扭开头,席安刚硬的铁指扳回她,冷酷的双眸透出警告,她只能无助地启开唇,接他灌入的酒,腥躁的气味带著他的惩罚涌入她口中。

    就在他放开她之后,天若作呕哽在咽喉,无法咽下。他残忍的笑声再度传来。“怀儿,你如果吐出来,再盛一杯也不是难事,就是不晓得一个人有多少血可以流?”

    天若紧掩著唇,硬逼著自己吞下,激动的反胃而令泪水刺痛了她的眼睛,直至那温腻的液体终于沿著咽喉滑下。她怨愤地瞪向他,哭泣地大叫。“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这干小言何事?你又何必为难一个小女孩!”

    席安却笑了起来,猛然一手扼住她的下颏,带著暗哑的声音道:“你感到痛苦、感到难受,至少你还能掉下泪来。你知道痛苦到无泪的感觉吗?你不知道是吗?我尝过,而且是你带给我的,这种痛,刻骨铭心!”

    说完,他狂声大笑走出去。留下在房中,因他的话而瘫坐于地的天若。

    ***

    枝叶间筛落了斑斑的阳光,些许的由窗户洒进,点点地照耀在窗户边托腮沈思的天若。秀挺的眉头凝著一股化不开的忧郁,使得周遭的时光,像是为这道深锁的眉而静止。

    未几,她重重一叹,昨天席安逼她生饮血酒大笑离去后,就未再回到寝宫。而今天当她醒来后,就发现寝宫四周布满了侍卫,每当她一踏出门口,必定有侍卫亦步亦趋地相随,一旦她走出寝宫的范围,侍卫就恭敬地请她回去,否则只有请示陛下了。就在这种看似恭敬实则威胁的监视下,她只能待在寝宫里。

    一整天席安都未再出现,直到黄昏时,在宫女的服侍下,她才将自己整个人解放在热气蒸腾的浴池里。

    这是一座由光滑的圆石所砌成的浴池,四周围栽植著怒放的花卉,纱幔轻掩间透进夕阳余晖,柔染迷蒙的水气,氤氲地在水面上舞动绚灿的光泽。

    在热水的轻抚下,天若渐渐疏缓自己紧绷的情绪,藉著水的浮力,她轻趴在浴池的边缘,在这舒适的环境下,她几乎是沈入半睡眠的状态。

    不知过了多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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