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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两路伏兵 (第4/4页)
环境之前,说什么都是奢谈,像眼下的辰光,今朝不知能否看到明天的太阳,活蹦乱跳的人竖着出去摸不清何时横着抬回来,这样若也弄上个家,不用多久那做老婆的就不疯也必成癫痴了…”
金铃不以为然的道:
“笑话,你也未免把事情说得太严重了,像‘八幡会’的勾小七,他一个人除了元配之外,妾侍就有五个,另在外头拈惹的花花草草还不算在内;人家勾小七手掌‘八幡会’第七面的‘白骨皤’,过的日子不比你更要凶险!却照样有家有业,安适自在,哪似你这般悲观落拓?”
何敢笑道:
“提起‘八幡会’的勾小七,倒令我想到一桩事——”
金铃道:
“什么事?”
何敢闲闲的道:
“那官玉成,我说金铃姑娘,敢情曾和你有过一手?”
柳眉倏竖,金铃的脸色沉了下来:
“何敢,嘴巴不要这么不干不净,什么叫‘有一手’?你将我金铃看成了哪一种人?又将官玉成喻做了哪一种人?!”
何敢料不到金铃的火气竟是说来就来,更料不到她对这个问题如此敏感,尤其意外的是,金铃好像对那官玉成还有几分袒护!袒护那一心要取她性命的人!用力摇摇头,何敢不开腔了。
金铃冷着声音道:
“何敢,以后不准你提我和官玉成之间的事,我和他早已恩断义绝,彼此只剩下如天的仇恨,似海的冤怨!”
例咧嘴,何敢讪讪的道。
“我只是好奇,而且使用了一句有关此类事项的习惯语句,你不爱听,权当我没问,不过,对这个问题,我觉得你似乎反应尖锐了一点…”
金铃默默片刻,方才幽幽的叹了口气:
“情到多时情转薄…”
何敢正在体会这句话的意思,半空中却传来一阵怪异的声响,那是一种尖厉的哨音,哨音来自一个儿臂粗细、黑铁铸就的巨箭前端风孔,那巨箭乃是从十丈之外的一座矮岗顶上射出,凌空划过一道半弧,在拔起一个颤抖的泣响之后“嗖”的一声斜斜插进他们马前尺许远近的泥土中。
好强的臂力,好准的手法!
吓了一跳的何敢正莫名其妙的打量着巨箭射来的矮岗方向,金铃却已花容惨变,全身不由自主的籁籁抖了起来!
暗暗诅咒了一声,何敢侧首道:
“其他娘的晦气,这玩意又不知是啥个名堂,我说金铃姑娘”
噎住了下面的话,何敢发觉金铃这副德性,立时感到事态严重,他放低了声音:
“金铃姑娘,你镇定点,不用害怕,天塌下来我姓何的先使头顶着,这个驴箭,你明白是怎么回事?”
吸了口气,金铃满脸的惊悸之色,连说话都有些舌头发硬:
“他们来了…何敢,是他们来了…”
何敢看着插在地下的那枝巨型铁箭,沉稳的道:
“你是指‘八幡会’的人?”
急急点头,金铃目光恐惧的向四周探视:
“这是‘黑煞幡’的警示标记——‘黑煞箭’;何敢,说不定马二哥已经亲自到来,何敢,我们怎么办?怎么办?”
一颗心不禁小鹿乱撞起来,一撞一抽痛,一看金铃的脸色他便知道金铃口中的“马二哥”是谁——“八幡会”坐第二把交椅的大人物“黑煞幡”马二哥马无生!
如果眼前的场面,果真是马无生亲自驾临那乐于可就大了,胜负之分且不去说,好歹总得脱下层皮来;那马元生,娘的在这块迄逦三百里的地面上,能吓得小儿不敢夜啼,端的是块狠货!
金铃几乎已经在泣告:
“何敢,何敢,你快点想法子啊,莫不成就死在这里叫他们横加宰杀?”
激灵了一下,何敢苦笑道:
“我会豁命卫护你的,金铃姑娘,即使是我死在前头,只要有一线生机,我包管会保着你先逃!”
金铃急切的低呼:
“我们现在还来得及往后退——”
何敢无奈的摇头:
“你该多学点闯道的经验,金铃姑娘,对方截路的警示标记一旦出现,则必已事先封住了你的退路,而且,以此人发箭的功力准头来说,算得上是个强者,人家敢在十丈之外给咱们这记下马威,还怕咱们脚底抹油?”
金铃神色愁惨的道:
“那么,你是说我们没有生路了?”
何敢平静的道:
“我只是说退路已封,倒不一定没有生路,总之是拼力搏杀一场,很可能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哪!”
金铃的面庞又是猛的一僵,由喉底出声:
“来了…他们来了…”
何敢直视前方,不错,矮岗上正有三条人影如飞而来,三人腾拣起落之间,身法之快捷,动作之矫健,绝不是一干混饭吃的伙计能够比拟于百一。
同一时间,从他们经过的后路上也扬起蹄声得得,两人两骑,竟那么轻松自在的逐渐接近。
露面的有五个人,何敢忽然想起一件事,于是,心里不由浮起一抹希望,他但愿自己的预测没有错,若然,机会就将大多了。
随着那前后五个人的临近,金铃的脸色便越发白中透青,呼吸急促,连额门与唇角边的细微筋络都浮凸出来,惨蓝的丝脉愤张于柔莹乳腻的肌肤之下,假如说惊恐可以凝形的话,惊恐的形状约莫就是这样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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