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失我爱_第一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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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节 (第3/5页)

道大口子,很长但不算太深,因为渗流出的血已结痂。

    “你得去医院上药。”

    “别那么大惊小怪。”我说石静“去什么医院,你没看血已经不流了?回头洗洗,自己上点药就行了。”

    我拉着石静走出人群,此时雨已经小多了,接近于淅淅沥沥的程度。我们扶起倒在路边的自行车,骑上蹬走。一路上,石静总是忧心忡忡瞅我的胳膊。

    夜里,我们在空荡荡的新居内刷房子。说是新居,其实是人家住过的旧房子,墙壁斑驳剥落污浊不堪。石静在用水泥抹墙壁上的洼点。我举着胳膊在给自己搽红药水。

    “你搽什么药呢?”石静头也不回地边抹边说。“别乱上药。”

    “怎么叫乱上药?正经的你减三十——二百二。”我扔掉棉签,上前接过石静的灰板和瓦刀,搅着粘稠水泥一刀刀抹着玩、对石静说“你去和大白吧。”

    四面墙尽管颜色深浅不一,但已平平展展,放倒任何一面都可以打克郎棋了。

    石静拎着和好的白玉桶放在我脚下,用自已的手绢四角扎结罩在我头上。我踩上一张板凳,用排刷沾着灰水在墙上下平刷。

    灰水一道道笔直淌下去,长短不一,却毫无例地在精疲力尽时展览馆出一个沉甸甸的终点。薄薄透明的灰水似遮掩不住墙壁的瑕疵,然而在干凝结后就一片洁白耀眼了。

    石静在墙的另一端刷着,她头戴护士帽衬衣束在腰里,一手叉腰一手挥动排刷,动作轻柔富于韵律,安详耐心,并不抬头便知道我在看她:

    “好好干活,别东张西望,这可是给自个干。”

    “我发现你刷墙的姿势比较好看。”我索性停下来,笑嘻嘻地对她说。

    她迅速地瞟我一眼,迷人一笑,又低头认真地刷墙轻声说:“什么意思?

    “没什么,不过是比较一般的讨好。”

    “不是想让我一个把墙全刷了吧?”

    “你这人怎么那么没劲呵。”我笑着从板凳上溜下来,坐着、荡着腿“你把我这一腔柔情都给弄没了。”

    “累了么?”她偏过头来看着我问。

    “没累,这点活儿算什么?咱不是给自个干么,忙里偷闲抒抒情。

    石静退后几步审视着刚刷好的墙,拎着排刷含笑走过来:

    “累了就歇会儿吧。”

    她拎起灰桶,走到另一面墙前继续开起来。我随着她转了个方向继续看着她笑说。

    “自己的和公家的就是不一样,透着爱惜,打算使一辈子?”

    “不象你,对谁都是短期行为。”石静笑着说,手脚一刻不停。

    “过来。”我唤石静。

    “干吗?”石静不理我。

    “有事。”

    “你能有什么事?不分场合,不分地点,呆会儿不行么?”

    “你这人思想真是有问题,怎么老往下流想?你怎么知道我跟你就不能有别的事。”

    “知道你事儿多。”石静笑着走过来“什么事说吧。”

    “把那排刷扔了,怪碍事的。”我夺过石静手里的刷子扔在地上,一把将她揽过来。

    她挺着身子躲我,嘴里先饶:“何雷何雷,我已经是你老婆了,搁着撂着也跑不了,别逮不着似的。”

    “过来吧你。”

    …

    “你要憋死我呀。”石静挺直身子,擦着嘴巴盯着我问“你嘴上都是什么?鼻涕嘎巴还是饭嘎巴?”

    “别管什么啦,反正是嘎巴就是了。”我乐呵呵地说“这下倒也干净了。”

    石静走到一边继续刷墙,我重新站到凳子上刷起来。我觉得有什么东西滴滴嗒嗒往下掉,初以为是灰水滴落,后才发现胳膊上伤口痂裂开了,血在往下滴。

    我捂着伤口下来,到厨房的自来水龙头冲洗,血洗去一片又渗出一溜,总也止不住,白色的水池子也洇红了。后来,我使劲用手压迫出血点,压得肘部一片苍色,血似乎是止住了,尽管仍时有渗出,但流的不那么凶了。

    “你怎么啦?”

    我回到正在粉刷的房间,石静问我。

    “没事。”我说。给自己倒了杯茶,又掰了块儿面包嚼着“有点冷。”

    “在我说下雨天凉。让你换长裤,你非抖sao,穿短裤。”

    “那不是性感么。”我靠墙根儿坐下,喝着茶。

    石静刷完一段,转过脸笑着冲我说:“不干活的人倒又吃又喝。”

    我一笑,没说话。

    石静走过来,接过我手中的茶杯喝茶打量着刷了一半的那面墙:“你说今晚咱能刷完这间房子么?”

    “着什么急?能干多少算多少呗。”

    石静瞅我一眼,把茶杯放在地上,走回去继续刷墙:“你是不是累了?”

    “困了。”我说。

    “那你就眯一会儿吧。”

    石静转过脸来,我已经席地而卧,在两张铺开的报纸上。

    “着凉。”

    “一个小时后叫我。”我昏昏沉沉地说,闭着眼,一件衣服轻轻盖在我身上。

    我醒来后,天已经亮了,阳光照在我脸旁的地上,室内雪白刺眼。石静正蹲在地上,刷最后一处角落。

    “醒了?”她快活地说。直起腰回过头美滋滋地对我说:

    “瞧我,把这间屋子全刷完了。”

    “真了不起。”我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活动着酸痛的肢体,打量着室内四壁。“干的不错,看来用不着再雇贴身大丫头了。”

    石静看着我。

    “怎么啦?”我揉着脸问她“我脸被马蹄子踩了?”

    “你眼睛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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