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婚_第68节他的来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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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8节他的来历 (第3/4页)

想,就不再说什么了。

    高中毕业之后,田丰考上了一所品牌大学。这是唯一让王海德欣慰的事。

    他去大学报到的那天晚上,家里终于只剩下夫妻两个人了,王海德对叶子湄说出了一切。

    叶子湄傻了半个钟头,接着就哭,哭了一宿。

    这个小孩是他们亲手养大的,他亲他们,爱他们,依赖他们,从来不曾害过他们,他们能怎么办?只能永远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

    田丰读大三那年,回家过暑假。王海德和叶子湄特别高兴,天天给他做好吃的。他像其他小孩一样,小时候不爱吃东西,大了之后就好了。

    就在那个暑假,王海德又发现了一个惊天的秘密——

    那天下午,他和叶子湄到附近的菜市场买菜,钱没带够,他让叶子湄继续转悠,他回家去拿钱。走到家门口的时候,他听见屋里传出了一阵奇怪的动静,马上警觉起来,趴在门上仔细听,怎么都听不出田丰在干什么。最后,他绕到窗前,朝里看去,大吃一惊——田丰的床上密密麻麻摆满了牙刷,有几支牙刷把儿还扭动着;床头趴着一个很像婴儿的东西,只是拖着一条细长的尾巴!

    当时,田丰穿着鲜艳的女装,正背对着窗户,他像个巫师一样扬了扬左手,床上那些“牙刷”就嗖嗖嗖地从床上跳到了地上;他又怪模怪样地扬了扬右手,床头那个像婴儿的东西就围着他奔跑起来…

    王海德愣了半天,终于离开窗子,走到了家门口,用钥匙打开门,进去了。

    田丰卧室的门关着。

    王海德喊了一声:“田丰!”

    门开了,他藏住了女装,只露出了脑袋:“爸,回来啦!”

    王海德装作漫不经心地问:“谁在你房子里呢?”

    田丰笑嘻嘻地说:“我养的宠物,你别管。”

    王海德没有再说什么,拿上钱又出去了。

    他再也没见过那些像牙刷的虫子,还有那种像婴儿的动物,不过,那一幕他终生难忘,每次想起来,身上都会起一层鸡皮疙瘩。

    田丰毕业了,王海德和叶子湄感觉他们彻底完成了抚养他的义务,总算没辜负1977年大年初七他投奔他们一回。

    大学毕业之后,田丰去了新加坡,两年之后,他又回到了中国,创办了情网。

    王海德和叶子湄渐渐老了。

    他们是一对平凡而伟大的夫妻——田丰小时候被遗弃,他们养育他,把他当成亲生的;当田丰成人之后,有了辉煌的事业,他们只把自己看成是养父养母,从来没指望他报答,从来不给他添麻烦。

    田丰给他们钱,他们不要;田丰给他们买东西,他们不要;田丰给他们雇保姆,他们不要;田丰给他们买房子,他们不要…这对倔强的老夫妻只花自己的退休工资。

    他们很敏感,从来不去田丰的公司,他们不想让公司的人看到田丰的父母如此普通…

    也许是天意,上个月初,田丰回家了,非要接他们去公司看看,老两口拗不过,专门换了新洗的衣服,然后坐进一辆高级轿车,去了情网的办公大楼。

    他们没想到,儿子办公的地方那么豪华!

    田丰领着他们在大楼里转了一圈,然后带他们回到办公室休息。他的事情很多,刚刚陪着父母说了一会儿话,就有人进来找他,他出去了。老两口在办公室里枯坐了一个多钟头,一直不见儿子回来。王海德站起来走了走,看到桌子上放着一份文件,瞄了一眼,竟然看到了“王海德”和“叶子湄”的字样!他不知道他和老伴的名字怎么写到儿子的文件里了,很好奇,就拿起来看了看——那正是“多明镇”的实验策划案,十分详尽。

    看完之后,王海德什么都没说。

    这个世界变化太快,他退休之后,一点点远离了社会,很多东西他都不懂了。对于文件上的内容,他同样不敢怀疑,儿子要做的事自然有他的道理。

    后来,田丰回来了,他要带老两口去吃饭,王海德和老伴死活不去,非要回家。田丰没办法,只好派车送他们回家。

    第三天晚上,王海德和老伴一起看电视,恰巧看到了曲添竹那个失踪案。联想到田丰桌面上的那份文件,王海德马上明白了,这个姓曲的女孩做了田丰的实验品。

    就像当年王海德发现田丰偷吃制药厂的化学原料一样,经过激烈的内心斗争,最后他决定闭嘴。他只对叶子湄说了这件事。

    老两口担心儿子出事,又牵挂那个无辜的女孩,又害怕又着急。

    后来,经过多方打听,他们得到了曲添竹家的住址,而且知道,这个女孩由于受到强烈刺激精神失常了。老两口立即有了负罪感,他们商量了半宿,第二天找到了曲家,提出把曲添竹领回去,由他们来照顾。曲添竹的母亲谢绝了他们。最后,他们拿出了不多的一点积蓄,给可怜的曲添竹留下了…

    王海德讲述的时候,叶子湄一直坐在旁边抹眼泪。

    讲完之后,王海德不安地看了看周冲和绿绿,很小心地问了一句:“我们是不是…有罪?”

    绿绿知道他说的是“包庇罪”只是不会用词。她的眼睛湿了,说:“你们老两口这辈子付出了那么多,怎么会有罪?你们是好人,很好很好的人!”

    王海德搓了搓粗糙的大手,说:“哪家父母不养孩子,没什么好的。”接着,他又小心地问了一句:“那我们的儿子…有罪吗?”

    绿绿看了看周冲,周冲说:“叔叔,您等一会儿,我跟我女朋友商量点事儿。”

    王海德顿时紧张起来,叶子湄也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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