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天下_四雾沉半垒道纵横天下离1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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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雾沉半垒道纵横天下离1 (第3/6页)

势缓得一缓,随即双手连挥,将盘子卷在自己掌风之中,用内力震碎后再使满天花雨的手法打向流川。

    流川足尖使力,身子凌空飞上,那人只觉头上百会xue一麻,身子登时软倒在地。要知百会乃人身大xue,碰上非死即伤,流川虽未使内力,但轻轻一碰,也足以令他心寒胆颤。流川在他百会上借力后,身子又自空中轻飘飘地落下,如叶之坠,落地无声。旁观众人登时彩声如擂。

    其实这干瘦汉子的武功未必比流川低多少,正面动手流川百招内绝难赢他,只因流川飞盘连击之术闹得他手忙脚乱,心下先存了三分怯意,加之凌霄功乃是海内独到之轻功,竟被流川趁乱点中百会xue,吓倒在地。

    流川斜睨了那旁观的年轻公子一眼。他微微一笑,道:”功夫还不错。”

    流川哼了一声,不去看他。

    那干瘦汉子受了惊吓,却未受内伤,知道流川手下留情,从地上爬起来后向他作了一揖,道:”谢公子手下留情,但这孩子拿了我等家中一件重要物什,我等非将他拿回去不可,还请公子见谅。”

    流川还未开口,那小孩抢着道:”我什么也没拿,你们想找借口抓我回去,硬说我拿了你们东西,好,你们说,我拿了你们什么东西了?”

    干瘦汉子虽知确实是他偷了一样贵重物品,但此物的名字却不宜出口,嘿嘿干笑了一阵,道:”你这孩子也顽皮,你道你不说我便没法知道了么?刚刚我打碎的盘子可曾溅到你了么?”

    那孩子闻言大惊,适才碎盘子飞来之时他只顾看二人争斗,脸上似乎溅到了几粒碎沫,也不以为异,难道竟中了他什么暗算么?忽然觉得脸上一痒,他忍不住搔了一搔,哪知一搔之后痒上加痒,他双手乱搔,哭叫了起来。孩童声音本尖,但他的声音更是凄厉,虽是白日,也令人毛骨悚然。

    干瘦汉子冷笑道:”你快将东西交出来,乖乖跟我回去,我向老爷求求情,说不定还可免了你的处罚。”

    那孩子又哭又叫,双手捂脸乱搓,只道:”我不回去!我不回去!”

    流川大怒,知这人刚才震碎盘子攻击自己时,在碎盘上下了毒,上前一步道:”解药。”

    那人向旁一闪,似乎颇为害怕,道:”你先看看他脸上变成了什么颜色,我才好对症解救。”

    流川一想有理,便要伸手去抓那孩子双手,手未触到,已被身旁一人挥扇打开,那年轻公子道:”使不得,这毒说不定会传人。”流川一惊。

    那公子温言对那孩子道:”小弟弟,把手放下让我看看你脸上的伤。”他声音之中自有一股令人放心的威严,那孩子虽奇痒无比,仍是放下了双手给他看。

    一看之下,众人都倒抽了口冷气,只见他的脸上顷刻间便多了几百个深黑色的窟窿,连在一起,便似蜂窝一般,看这趋势,蜂窝还在不断扩大。

    那公子冷冷地对那干瘦汉子道:”独行无影莫子须,什么时候投入了丰玉门下,用起’千疮百孔’来了?”

    那人听他道出自己的名号便是一惊,听他说出自己所用毒的名称更是一惊,想自己隐姓埋名躲避仇家已经十几年了,难道行踪还是被发现了么?这毒更是罕见,这少年小小年纪,如何知道?

    那公子见他不答,又道:”天魔粉共有七种,千疮百孔不过是其中一种,还有六种呢?便请阁下演示一番如何?”

    莫子须颤声道:”你怎知道?你是谁?”

    那公子未及说话,小孩子便受不住了,他横冲直撞向外夺路,众人怕他身上毒粉,纷纷让路。

    流川伸手道:”解药。”

    莫子须看看流川,又看看那少年公子,忽的一声怪啸。流川以为他要进攻,哪知他拾起倒在地下的一个壮汉朝他们扔来,身子一晃,绕过他们朝那孩子追去。此处人群密集,那孩子跑不了几步便被他抓走。

    那公子似乎要追,却又收住了脚。流川将壮汉扔开,拔足便追,也被那公子拦住:”丰玉的毒甚是厉害,何必多管闲事?”

    流川将他手拨开,仍是追了下去,但处处只见人头,哪里追的到。他心情沮丧,忽听身后那公子的声音道:”你轻功很不错么,是安西先生的弟子么?”

    流川一惊,向前窜了几步才回头,想他是什么时候追上来的,自己怎么毫无知觉?

    那公子见他神情后故意道:”怕什么?安西先生又不是坏人。”

    “我怕你?”流川心道,微一抬下巴,道:”是又怎样?”

    “没怎样,我见你功夫不错,心肠又热,和你一见投缘,若你不嫌弃,想请你吃一顿饭。”

    被他这么一说,流川觉得确实饿了,他也不客气,点头道:”好,走吧。”

    那公子惊奇地看了他一眼,也不说话,带着他到了当地一家最大的酒楼:日月楼。

    流川一路来时先是在官员府上用餐,一个人时便买了干粮,随行随吃,这实是生平第一次进酒楼。二人在二楼一张临窗的桌子旁坐定,流川推开窗户,见窗外千里澄江似练,翠峰如簇,此时接近日暮,彩舟云淡,水鸟翩飞,渔人忙碌了一天后放喉高歌,歌声苍凉,和着夕阳晚风,颇奈寻味。

    那公子见流川脸上神色如常,但目中露出好奇之色,不断张望四周,问道:”你以前没来过酒楼么?”

    流川摇头道:”没有。”端起酒喝了一口,只觉入口甘醇,比起草原上辛辣的酒来别有一番滋味。抬头见那公子正津津有味地看着他,便点头道:”好酒。”那公子哈的一笑。流川微微不快。

    那公子不久就向他介绍起此地的风景人物来。流川一直潜心练武,少亲书本,身边之人也少有对文感兴趣的,安西虽知识渊博,但他出言精深,每于元旦中秋的师门宴上谈到什么书画文墨,流川总是昏昏欲睡,入耳便忘。他也不知面前的这位公子文绉绉地说的是什么,但听他声音低沉浑厚,令人不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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