畸梦恋恋_第二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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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第4/6页)

  想当初刚进医堂打杂,本以为依师父死板板又冷冰冰的德行,应该会丢给他一堆到死也做不完的杂劳,而他也已做好面对任何磨难的心理准备,怎知事实却刚好相反。

    唉,说起他这个师父他就想叹气。也许是第一次收个助手在身边,还不习惯有人在一旁帮助吧,初进医堂的那一个月,他可是卯足了劲跟师父抢事做呢!为了从惯于自己动手做的师父手中抢得一些工作,他可是费了好大一番工夫,好不容易终于让他抢到了每天一早的开店准备工作,怎么现在又…“三和。”第五衡抬头低声唤道,打断了三和暗地里的咕哝。

    “什么事?”

    “要你背的药书背好了吧?”

    “嘎?”完了!没背!三和暗叫不妙。亏师父还怕他一时记不齐,延了半个月才考,而他压根忘了有这回事。昨儿个师父在赶钱伯时也曾提起过,怎知他记性这么差?唉!真该打!

    “师父,我忘了有背书这回事了。”厚着脸皮向师父自首,已做好扶他见记冷眼兼冷哼的准备。

    “是吗?”出乎他意料地,第五衡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既没瞪也没骂。

    三和见没挨骂,直觉得不对劲,忙凑到第五衡面前,仔细地打量起他来。而让三和感到奇怪的是,平常第五衡不喜他人的靠近,总是和人隔开一定距离,连三和要近他身也不容易,怎么今天三和的大饼脸都已决贴上他的睑了,而他却还毫无知觉?

    “师父,你人是不是不舒服?”三和观察了老半天,对第五衡视而不见的功夫由衷地佩服。

    “师父?师父?”连叫了几声,第五衡这才有了回应。

    “你去后院的药圃看看吧。”丢下吩咐后,第五衡便起身转过后堂的居室。

    “等一下,师父,你还没说早上是要吃饭还是吃粥啊!”“早上当然吃粥罗!还问?”正巧打外头回来的罗安,顺口代第五衡回答。

    “罗叔,散步回来啦?”

    每天一早必定会出门散步活动筋骨是罗安十多年如一日的好习惯,而这也是让他即使不会武,又带出入章台酒榭,亦能保持最佳体能的方法。

    抄起披在肩上的布巾,罗安一边拭汗,一边吩咐道:“别吵你师父,他昨晚似乎是作了什么噩多,时睡时醒的,加加减减恐怕还睡不到一个时辰。”

    “罗叔怎么知道?”

    罗安没好气地白了犹自傻呼呼的三和一眼“昨儿个我睡哪儿?”

    三和愣了下“罗叔昨晚不是跟师父睡一块吗?”罗叔该不会连自个儿睡哪儿都忘了吧?

    听到他的回答,罗安拼命忍住敲他大头的冲动,嘿嘿子笑道:“是啊!我是跟你师父睡同铺呢!”

    ☆☆☆

    崎岖不平的山路拖延了马车的速度,而一路不停的颠簸,更是让身子早已病弱得可说是濒临人鬼门关的八岁娃娃痛苦不堪。看着孩子受苦挨痛,想加快速度以免延误就医,怕的是孩子虚弱的身子禁不起赶路的辛苦,但若是再不快点,又恐怕会来不及。

    “二宝,怎么不睡?”薛氏紧紧地将儿子抱在怀里,低头看着孩子原本圆亮有神的晶莹大眼变得黄淘而空洞,锥心的痛楚再次袭上胸口。

    小男娃乏力地摇摇头,干瘪细瘦的小手揪紧了娘亲的衣衫“娘,我们到了没?我好累喔!”

    “不累!不累!”薛氏强忍住激动,哽咽着哄道:“我们很快就到了。”

    坐在前头车夫身边的殷三听到了马车内妻儿的谈话声,忙转身掀开布带,探头关心道:“二宝怎么了?”

    “相公,”薛氏红着眼眶抬中一凛,忍不住转头瞥向殷三因过度压抑而显得面无表情的侧面。

    现在在他眼前的已不再是他所熟悉,高傲且自负的三少爷,而只是个和他一样为儿女担心cao劳的父亲。

    暗一咬牙,车夫点头道:“好!那就请您和夫人、少爷坐稳了!”

    ☆☆☆

    站在青石村口,等得有些焦急的罗安来回踱着步,频频眺望路的另一端。“怎么还没到?”

    “罗叔,你别急嘛!说不定他们待会就到了。”三和摇头晃脑地跟着地走来走去,看不出有一丝罗安身上的紧张,反倒是多了几分闲散。

    完全听不进三和的劝抚,随着时间的流逝,罗安是越来越不安。“该不会是出了事吧?”

    他到青石村都已四天,远超过约定好的时间,而殷三夫妇却还不见踪影,教他怎能不担心?

    为了先一步做好安排,他连骑了三天快马才赶到青石村,可殷三夫妇俩带着儿子,即使日夜兼程赶路,恐怕也未必能如预期的在前天中午抵达,但现在都过了两天,再怎么拖延,马车都该到了才是啊!

    “罗叔,”三和眼尖,远远就瞧见了道路另一端飞扬的尘土“好像有人过来了。”

    “是吗?”罗安一听立即抬眼望去,果然看见一辆马车往村口疾驶而来。“希望这真是殷三哥他们!”说着往前跨了两步,在路中央站定,朝那驾马车的人用力挥手。

    车夫定安认出了他,随即缓下马车速度。

    “定安,”罗安上前帮忙拉住马匹“你们怎么那么慢?三哥人呢?”

    “罗爷!”定安没有回答,脸色是一片不自然的惨白。

    罗安是个明眼人,心下立时知道了事情不对劲。“殷三哥出了事?”

    定安点头“我们在山路上赶得太快,马车压上了路面大石,一个不稳,把三少给甩出车子,伤了右腿。”

    “那他现在人呢?”

    “三少现在在成都的鹰庄,他要罗爷别担心。”

    “是罗大哥吗?”马车的布帘缓缓拉开,薛氏探出头来。

    路上的意外让她原本就苍白的神色更是糟糕,而余悸犹存的恐惧依旧盘据在红肿的眼底。

    “嫂子!”看到薛氏似是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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