舂阿氏谋夫案_第十七回避戈鸟世外求仙薄命人狱中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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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回避戈鸟世外求仙薄命人狱中 (第3/4页)

哭一阵喊一阵,勉强到了婆家,就算完了。若遇这婆家阔绰,一切如心,或是女婿才貌,果与向日所望相差不远,犹可以转移脑筋,徐徐的改变。若遇个蠢笨愚顽、丑陋不堪的男子,婆家再没个后成。举目一看,正与向日所望成了反面,请问这女子心时,如何禁受得住,轻者要抑郁成病,逼出胃病肝疯来,重一重就许闹是非。果能像阿氏这样清洁,这样的崇礼尚礼,我恐其很难得罢。”说着,赞叹不已。又把玉吉所写的字画诗句拿了出来。两人一面赏玩,一面夸奖。正在折卷之际,猛听窗榻外一人喊道:“你们只顾说话,把吃饭也忘了。”说着,启门而入。二人猛吓一跳,回头一看,却是项慧甫。二人忙的让坐,唤人倒茶。慧甫道:“倒茶不倒茶,倒是未节。天已经晌午歪了,咱们吃点什么,进城访乌恪谨倒是要紧的事。”说着,便令伙计出去叫饭。三人把早饭吃过,看看身边时计,正正指到两点。三人雇了人力车,迳往东四牌楼六条胡同而来。顺着马路两旁的槐风树柳影,不大工夫,已来到乌宅门首。三人投了名刺,仆人进去回了,站在二门内,说一声请,三人谦逊一回,款步而入。只见跟班的瑞二迎出来笑道:“三位老爷驾到,我们门房里拦了驾么”慧甫等听了此话,不解何故?更不知怎么答对。市隐笑答道:“门房哪里敢拦,横竖你们老爷又问来着罢?瑞二答应声喳,走近三人面前,深深的请了安,闹得慧甫、瑞珊很是惊异。市隐道:“我们不知道,向来这宅里规矩,凡属至亲至友来到,不准门房阻拦。自要是交情深厚些,便可以直到书房,然后门房再回话去。这是乌恪谨侍人优厚,惟恐仆人们得罪亲友的法令,你们倒不必多疑。”刚说到此,乌珍亦迎出来,彼此见礼,各道契阔。乌珍道:“三位光降,何必等请呢。我们这样交情,断不用虚理客套。”瑞珊等一面走着,见乌珍这样正直,交友这样真切,不禁肃然起敬,四人来到书房,谦逊让坐。市隐一面让坐,惟恐乌珍心里看着厌烦,随笑道:“咱们倒不必拘泥,恪谨是最怕客套的。”瑞珊亦笑道:“我们于礼节也是疏忽的,这样倒好。”说着,瑞二倒上茶来,叙了会别的闲话。乌珍道:“阿氏杀夫一案,已经入奏了,不知瑞珊、慧甫两兄,看见没有?”瑞珊等笑道:“看见了,案定也还正当。只是内中情形,不知恪翁调查了没有?我们今日来拜,正欲向阁下请教。闻得贵翼侦探,颇称得手,不知如何始得确情?”乌珍听了此话,知是瑞珊等已把案情访明,来此溪落自己,乃笑道:“二位是有名侦探家,访得案中情形,必当详细。我们翼里兵丁,一来没学问,二来没见识,何能称为侦探,尽能算是得手呢?小弟访查此案,只知范氏、普云本来不正,阿氏在家的时候,亦不正派,所以案发之后,事情是难办极啦。我听市隐兄说,二位因着此事,很费脑力,费了一年多工夫,调查的必极详确,何妨把内中情形,指教指教呢。”慧甫道:“属翁说哪里话来。我们调查此案,大略与贵翼相同。今日与瑞珊来拜,正欲向阁下叨教,代我们设一方法,别叫法部里久悬着这案。”市隐亦插言道:“瑞珊的心很细,称得起一等价探,头把交椅的福尔摩斯。如今在天津地方,他已将原凶玉吉访明拿获,解到城里头来了。”

    乌珍道:“哦,玉吉是什么人?他与这案里又有什么关系?”我怎么不知道呢?”瑞珊听了此话,知道乌珍必不知道,登时在眉目间,现出得意之色,笑了两声道:“不怪恪翁不知道,大约除我之外,没有第二人知道。”于是把前年进京,如何在各处采访,如何与梁妈、惠儿相见,如何向丽格、张锷并贾婆等搜问的话,详述一遍。市隐道:“这不足奇。要紧把玉吉的事情细同恪翁说说。你们有责任的人,彼此同了意,也好报告法部,免得秃头文章,永没有定谳的日子。”乌珍亦笑道:“你把玉吉的相貌及当日起祸的缘由,告诉告诉我,我也开开眼界。”说着,便叫瑞二张罗茶水,四人凑在一张桌上,或吸烟,或饮茶。瑞珊把天津店里访准玉吉踪迹,如何隔店居住,如何与他完结的千方百计,从头至尾,及如何迸京,如何把玉吉放走的话,又述一遍。乌珍道:“既是把玉吉带来,何必又放他走呢?大料这玉吉一走,万无生理,你没去访访去吗?”瑞珊道:“访也无益,慢说一去无踪,就是访出踪迹来,又该当怎么办呢?”乌珍道:“这又奇了。既说是合在一处,去向法部声明。难道报告上去,有失了正凶的理么?”这一句话,问的瑞珊等目定口呆,半晌答不出言来。市隐道:“是呀,如此该怎么办呢?”瑞珊搔首道:“这也不难,只要法部里尊重人道,不忍再追原凶。”乌珍笑着摇头道:“断无此理。果然法部里不追原凶,不另定案,我们上此报告,又能什么用处呢?若依兄弟的拙见,此案结果是好不过如此,我们既尊重人道,安见得这样定拟不是法部人员尊重人道呢,我们有若多不肯,难道法部承审人员,就没有碍难吗。再者天下的事情,若论法按律,就没有讲道德与不道德的解说。若对聂玉吉尊重人道主义,不忍按jianian夫说拟,莫非春英之死,就算是该死了吗?此案定案时,兄弟倒知道八九。当时定大人、沈大人、绍大人、戴大人以及善芝、樵崇、秋圃、蔡硕甫、宫道仁,并律学馆诸人,全都因为此案,很费研究,不但过部后,这般人看到这样,就是教衙门承审过此案的,钟彦三诸公,也都知是怪异。不过阿氏到宫,供认是自己所杀不讳,此事就无法可办了。后来报纸上很说闲话,看着司法衙门如此黑暗,一件疑案,居然费这么大周折,又不采取舆论,每遇审案时,用刑跪锁,异常严谨,不叫外处人知道消息,这不是暗无天日吗?岂知审案人员,于审判经验上,不见得毫无见识。犯人到堂,差不多总露马脚。一来是人怕亏心,通俗说当堂有神,就便是杀人凶犯,滚了马的强盗,只要是一朝犯案,到了公堂,不用他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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