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_第十四章相煎何急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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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相煎何急 (第9/11页)

容有失…

    他常常回想起与叶莺相处的时光,虽不过短短十余日的光景,却有许多难以忘怀的记忆,欢笑与快乐,愤怒与悲伤…从小到大,尽管他认识了许多人,交过许多朋友,但在他的内心深处,始终是孤独的。直到遇见了她,才体会到一种异样情绪,仿佛深夜独行的旅人找到了同伴。虽然她心狠手辣,有时又显得那么的不可理喻,但他不得不承认,在她的身上有一些说不清楚的东西,深深地打动了自己。曾几何时,他也在水柔清身上找到过类似的感觉,但那时毕竟年幼,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随着年龄渐大,阅历渐长,那份不可抑制的少年情怀终于因叶莺而在心头悄悄萌动。

    他不愿去设想对叶莺的感情是否已经超出友谊的范围,他只是不希望她受到任何伤害。所以,为了林青、为了她,他将竭尽全力完成刺明计划!

    她是他的公主!

    金刀堂乃是成都最大的帮会,若在平日,来往的江湖人物必逃不过其耳目,但这段时间三教九流齐聚锦官城,哪还顾得上逐一盘查?许惊弦在成都足足呆了两天全无收获,不但没有找到陈长江,似乎根本未能引起金刀堂的注意,不免有些着急。

    这晚在客栈用饭时,忽听伙计谈起明日是三月三,按惯例锦江之上有声势浩大的龙舟竞赛,他灵机一动,心想若能在龙舟会上稍显身手,必可引起关注,不愁陈长江不找来。

    当晚许惊弦安心睡个好觉,养精蓄锐。第二日一早便赶往那龙舟会。

    初春的成都,山色润朗,草绿花阴,微风拂柳,雏燕呢喃,一派春光明媚之盛景。而在那锦江之畔的望江楼前,人声鼎沸,雀舞室歌,楼前有一个大戏台,数名女戏子载歌载舞,裙褶摆动,如踏云裳。

    江桥前一字横着数十艘龙舟,或雕龙画凤,或绘色描彩,千奇百态,各具巧妙,每艘龙舟上只坐着一名舵手,桨手尚未就位,但旁观者早已喊作一片,给自己支持的龙舟队打气助威。成都乃是西南最大的城市,人口众多,一年一度的龙舟会又是极重要的节日,虽然战争的阴云已隐隐笼罩在上空,这里依旧是歌舞升平。

    面对繁华景况,饶是许惊弦心事重重,也不禁忘忧开怀。他注意到望江楼的主位上已坐了十几人,皆是身着华服,态度威严之辈,除了朝廷官员之外,就是一些在当地有影响力的名门望族,想必金刀堂主左睹英也在其中。但观望良久,也未发现陈长江的踪迹。

    许惊弦好不容易挤到江边,龙舟赛尚未开始,百舟待发。一队队身着各色服装的年轻汉子手执木桨,在岸边小跑热身,每个人脸上都是难以压抑的兴奋,不时对人群挥手致意,惹来阵阵欢呼。每一艘龙舟都是由当地有势力的乡绅出资组建而成,cao舟的桨手亦都经过层层筛选,能够参加龙舟大赛本身就是极荣耀的事情。

    许惊弦暗暗叫苦,他本还想加入某个龙舟队中,力争取胜引来关注,如今看来此计不通。正寻思用什么方法才好出出风头,忽听旁边有人道:“那个不是罗家的小三么,怎么回事?”

    却见不远处身着青衣的龙舟队中,一位十八九岁的年轻人腰身蜷缩,手梧小腹,额间渗出一颗颗汗珠来,大概是突发急病。

    划龙舟并非以力大取胜,每舟二十一人,除了一名蛇手在船头负责掌控方向,呼喊口令外,左右各有十人cao桨,讲究配合默契,使力均勾,哪怕有一人掌握不好力道,便会失去平衡减慢速度,每个人都要经过长时间的练习才能参加比赛。那青衣舟队的头领乃是一位三十岁出头的壮汉,眼看龙舟赛即将开始,自家兄弟却突然发病,看他双目翻白,口吐白沬,显然已无法上场,亦是急出一头大汗。许惊弦见此良机,更不迟疑,挤到那壮汉面前:“我可替换他cao桨。”壮汉见他年轻,犹豫道:“你划过龙舟么?”

    许惊弦看那罗三已痛得失去知觉,应该不会揭穿自己的谨言,便硬着头皮道:“我自幼就常常与罗三哥一起划龙舟,绝无问题。”

    只听望江楼上有人高喊道:“龙舟队各就各位,比赛即将开始。”壮汉见许惊弦身材略显单薄,本是有些怀疑他的能力,但听他说出罗三的名字,也就信了几分,何况情急之下,也只好将死马当作活马医,容他替换入队。

    龙舟比赛由桥头开始,前方五百步的江面上立着一根高竿,上面挂着一个彩球,先抢到彩球者为胜。

    许惊弦匆匆换上青衣劲装,将显锋剑背在身后,随着诸人下到桥底在本队的龙舟上坐定。舟身窄长,仅容两人并坐,船首涂成青色,上面画了一头张牙舞爪的豹子。许惊弦的位置是右首前排第二人,但才一拿起菜,就听背后有人小声嘀枯道:“小兄弟,你到底会不会划啊?”

    旁边一人亦道:“我们青豹组本是有资格拿头名的,如今罗三这一病,换上这个愣头小子,只怕是无甚希望了…”

    许惊弦知道必是被别人看出自己拿桨的姿势不对。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自己这个假冒的桨手只怕是瞒不过别人。他方才不及细想,此刻才有些后悔,青豹组拿不到头名也就罢了,若是被自己害得落尾,岂不是太对不住人家?红着脸低声道:“小弟只是想尝尝划龙舟的滋味,不免莽撞了些,你们…还是换人吧。”

    那领头的壮汉听许惊弦如此说,气炸了肺,一句粗口还未骂出来,就听头顶上有人低声喝问道:“青豹组怎么回事?在场的都是些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你们若是要搗乱,立刻取消比赛资格。”

    壮汉涨红了脸:“无事无事。一面怒瞪着许惊弦,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给老子坐好,一会比赛完了再找你小子算账。”

    许惊弦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听望江楼上传来声音,应该是当地父母官员正在给百姓讲话,想必离比赛开始还有一段时间,低声央道:“各位大哥息怒,不如趁着这当儿先教教小弟如何cao桨划舟吧。”

    众人本都气得发昏,但看许惊弦满脸谦恭,神色内疾,倒也不好发作,一面骂骂例例,一面七嘴八舌地教他些运奖之法。幸好许惊弦耳聪目明,加之习武之人身手矫健,稍经点拨,便已掌握了划船运桨的诀费,在水中比划了几下,倒也似模似样。但要说到与众人的配合程度自然相差甚远,幸好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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