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麟威凤_第十三章北访麟岩夫子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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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北访麟岩夫子 (第4/17页)

酒,更分辨不出酒好或坏,只略饮一两杯;副总镖头郑大光,滴酒不饮,一坛美酒,全都便宜了陈年老酒。

    他端过酒坛,放在面前,向玉玲珑道:“你陈大哥酒品可不好,三杯下肚,就要骂街,荤的素的,全都倒出来,怪不好听的,你看我露一手之后,请你有事。”

    “请你有事”是北江湖上的口头语,就是请你回避,意思是代替对方说:“我有事,我要走了。”

    玉玲珑笑道:“先看大哥露一手。”

    陈年老酒驼着背,伸手到酒坛中,抓一把酒出来,酒在他手中,像一只琉璃软球,凝成圆形球体,半点也不从指缝中漏出!这全是一种至高的内力,把酒团团困在里面。

    然后,这琉璃酒球,变成长圆的“大头酥”形状,纳入口中,一吸,吞咽下肚中去,手上一点不沾。

    众人无不惊呼喝彩!武天洪道:“内功练到这种样子,就可以把掌风打出,使掌风变成长棍形,刀剑形,是不是?大哥?”

    陈年老酒向武天洪瞥一眼,向玉玲珑连连挥手,叫玉玲珑“有事”接着,他放声痛哭起来!玉玲珑心中惨然,想劝,又怕陈年老酒撒村骂街难听,只好趔趄退出。

    众人知道陈年老酒为什么哭,都纷纷开口劝慰,还没有说出一句话,陈年老酒痛哭着道:“想我们弟兄四人呀,就像一母所生的,我X他祖奶奶的十殿阎王,把我的三弟四弟夺去了…”

    下面越骂越难听,痛哭得眼泪鼻涕满面流下,一边又抻手抓酒,一球一球的酒向口中填进去,把桌腿向桌上一丢,打得菜碗菜盘四分五裂,哭着哭着又是一口鲜血吐出来,昏倒在椅上。

    哭得在座各人,无不流泪,玉玲珑一人默默站在廊阶下,莹莹的泪珠,断了线似的落下,连忙取出香罗帕,抽咽着拭泪。

    郑大光和武天洪,两人把陈年老酒扶到后堂,陈年老酒半昏半醒,断断续续地痛哭着骂着。郑大光点了陈年老酒的睡xue,这才在炕上睡着了。

    武天洪和玉玲珑也分别歇了。

    下午未末申初,被郑大光在房门外唤起来,武天洪玉玲珑一同起身开门走出,郑大光叹口气道:“陈年老酒不辞而别,走了,手指在砖墙上留下字,说是赶去护送三弟四弟的灵柩去,这位老前辈,两腿不能动,仍然是来去自如,全镖局没有一个人看见他走!”又是一顿筵宴,宴毕,武天洪玉玲珑道谢辞别上路。

    有话即长,无话即短。武天洪、玉玲珑于路上非止一日,平安无事,来到了北京城。

    天黑不及进城,在彰义门外客店中落宿。

    店主人警告道:“你二位外乡口音,想是初到京师,带着刀剑,定然是两位练家。京师大地方,高手能人极多,你二位行客没有先拜过坐客,可千万别亮着刀剑在街上走,让高手能人看见了,误会你们二位耀武扬威,目中无人,怕惹出麻烦来。”

    武天洪道:“有一位麟岩夫子,你知道吗?”

    店主人摇头道:“小店里不熟悉。练武的人,凡是有名有姓的,不管住在那儿,一到打磨厂兵器铺子里一打听,没有不知道的。”

    武天洪忽然想起,在京师一带,说“你”太不客气,得说“您”他道:“不瞒您说,我们真是初次进京,打磨场在哪儿,我们又不知道,还是劳您驾,请一位小二哥替我们打听打听好不好?要末请您随便给找个人,给他马钱,请他到打磨场打听一下麟岩夫子,成吗?”

    旅客对店主人称“您”这是特别客气,店主人颇有受宠若惊之感,又见这二位少年客官,英俊盖世,裘马轻肥,岂是等闲之人?连忙诺诺答应下来。

    第二早上起身,安安稳稳地吃一顿早点,店主人带了一个短衣精干的汉子来,店主人道:“小店里佣人去打磨厂,问遍了每一家兵器铺,谁也不知道麟岩夫子此公。直到三更天,小店雇的人出不了城,在城里歇,来了这位蔺爷,问谁打听麟岩夫子?小店雇的人就把这位蔺爷请来,和二位客官见一见。”

    这人叫蔺贵,武天洪和他施礼相见,请坐下。那蔺贵一味盘问武天洪二人的身世来历,武天洪也不恼,一一详细告诉了他,并提到地灵星的介绍。那蔺贵到后来,态度客气了,请武天洪二人候在客店中,他马上回去,要辗转两道弯,才能通报得到。

    蔺贵去了。

    武天洪玉玲珑,在客店里干等着,到午末未初,刚吃完午饭,来了一个老者,五十岁上下,乘小轿赶来的,由店伙引到武天洪房间来,送上名帖,上写的是:“愚弟仲广尧顿首。”

    武天洪连忙和玉玲珑迎出来。

    这老者缎裘马褂,相貌清瘦,是个不会武功的老秀才书生,但一举一动,非常合规律,一点没有酸气,十分自然。进室内,武天洪要以晚辈之礼拜见,那老者坚决不肯,只以平辈之礼相见。老者道:“家严听见武兄吴兄,不远数千里而来,特命广尧前来迎接,倘如方便,即请二位兄台移玉,如何?”

    原来这仲广尧,是麟岩夫子的儿子。

    武天洪谦逊道谢一番,随即端正衣履,跟仲广尧出来,仲广尧仍乘小轿,武天洪玉玲珑各骑自己的马。

    却不进城,从郊区走,小轿在前,走得不慢,半个时辰下来,却进了阜成门,到一条小街,一个普通人家的门前停下。

    仲广尧请二人进去,在一间不太大的客厅中坐下。

    早有仆人进去通报,一会儿,麟岩夫子亲自出来,在客厅中相见。

    这麟岩夫子,看来近八十岁,老而仍秀,却似遥远的秋水浮云,天空的素珠清玉,五绺白髯,悠然飘拂,一见之下,有神仙的高雅,而没有神仙的奇幻,似乎非常平凡,却又在平凡之中,有高不可攀的神韵。

    只穿一身素紫绸的丝棉袍,蔼然微笑,在敦厚温暖之中,显着和平的尊严,拱手笑道:“难得灵机道长,还没有忘了不佞,实在不敢当,二位万里风尘仆仆而来;礼为俗人而设,不拘常礼吧,请坐。”

    武天洪玉玲珑,仍然以晚辈之礼拜见。

    坐定后,仲广尧告罪退去。麟岩夫子微笑道:“不佞也很喜欢武学,行年八十,从不踏入江湖,不知二位远临,有何见教?”

    武天洪道:“启禀老前辈,天洪窃不自量,每有除暴安良,昌明武学的宏愿,不知从何着手?如今有苗疆僮族的野人王夫妇,和四川松潘骷髅山白骨夫人,蠢蠢欲动,浩劫将临,不知能否事前防范,敬请老前辈指点迷津。”麟岩夫子笑向玉玲珑问:“你呢?”

    玉玲珑望了身上穿的是男衣服,站起身福一福,道:“小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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