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唐文_第02部卷一百四十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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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2部卷一百四十 (第3/4页)

咸失所望。此诚平分万姓,均同七子,然下民难与图始,日用不知,皆谓以国家追悔前言,二三其德。臣窃闻之,天之所辅者仁,人之所助者信。今陛下初膺大宝,亿兆观德,始发大号,便有二言,生八表之疑心,失四时之大信。纵国家有倒悬之急,犹必不可为,况以泰山之安,而辄行此事。为陛下为此计者,于财利则小益,于德义则大损。臣诚智识浅短,窃为陛下惜之。伏愿少览臣言,详择利益,冒昧之罪,臣所甘心。 豫章公主薨素服逾制疏 自豫章公主薨逝,陛下久著素服,群情悚栗,咸不自宁。臣闻古之王者,绝于期服,此乃前书典礼,列代旧章。陛下发上圣之慈,深下流之恸,素服以来,遂经旬月,悼往之义,足为加隆。伏愿割无已之痛,从先王之礼,改御常服,以副群下之心。臣滥蒙重任,不敢寝默。 辨权万纪劾房元龄王?考官不平疏 元龄、王?,俱是国家重臣,并以忠正任使,其所考者既多,或一两人不当,祗是见有左右,终非心有阿私。若即推绳,不相信任,此事便不可信,何以堪当重委?假令错谬有实,未足亏损国家,穷鞫若虚,失委大臣之体。且万纪每日常在考堂,必有乖违,足得论正,当时鉴见,一无陈说,身不得考,方始纠弹。徒发上嗔怒,非是诚心为国。无益于上,有损于下。所惜伤于政体,不敢有所阿党。 谏西行诸将不得上考疏 臣闻采尺璧者,弃其微瑕;录大功者,不论细过。西行诸将,虽无大功,君集、万均,克平寇乱,不辱国命,跋涉艰阻,来往二年,考其勤劳,与在家者不异,即使人无怨ゥ,亦不可劝勉将来。臣愚以谓西行诸将,君集、万均已外,五品已上。有功勋无罪殿者,其考请更斟酌,匪惟一事得所,足以劝后人也。 答太宗手诏疏 帝王所重,在乎定君臣,明父子,正夫妇。三者不乱,然后内外安宁。比见弟子陵师,奴婢忽主,下多轻上,皆有为而来,渐不可长。又帝王大如天地,信如四时。诸葛亮小国之臣,犹能开诚心,布公道。今之为政,未能平心,亦亏公道。心所爱,则虽僻不以为非;心所嫌,则虽正不以为是。今每发言,常疾私相请托,或至小事,自所未免,上为下效,理必然也。 理狱听谏疏 臣闻道德之厚,莫尚于轩唐;仁义之隆,莫彰于舜禹。欲继轩唐之风,将追舜禹之迹,必镇之以道德,宏之以仁义,举善而任之,择善而从之。不择善任能,而委之欲吏,既无远度,必失大体。惟奉三尺之律,以绳四海之人,欲求垂拱无为,不可得也。故圣哲君临,移风易俗,不资严刑峻法,在仁义而已。故非仁无以广施,非义无以正身。惠下以仁,正身以义,则其政不严而理,其教不肃而成矣。然则仁义理之本也,刑罚理之末也。为理之有刑罚,犹执御之有鞭策也。人皆从化,而刑罚无所施;马尽其力,则有鞭策无所用。由此言之,刑罚不可致理,亦已明矣。故《潜夫论》曰:“人君之理,莫大于道德教化也。”民有性有情,有化有俗。情性者,心也本也;俗化者,行也末也。是以上君抚世,先其本而后其末,顺其心而履其行,心情苟正,则jianian慝无所生,邪意无所载矣。是故上圣无不务理民心,故曰听讼吾犹人也,必也使无讼乎?道之以礼,务厚其性而泯其情。民相爱,则无相伤害之意。动思义,则无畜jianian邪之心。若此非律令所理也,此乃教化之所致也。圣人甚尊德礼而卑刑罚,故舜先敕契以敬敷五教,而后任咎繇以汉五刑也。 凡立法者,非以司民短而诛过误也,乃以防jianian恶而救祸患,检yin邪而内正道。民蒙善化,则人有士君子之心。被恶政,则人有怀jianian乱之虑。故善化之养民,犹工之为麴豉也。六合之民,犹一荫也,黔首之属,犹{艹豆}麦也,变化云为,枉将者耳。遭良吏,则怀忠信而履仁厚;遇恶吏,则怀jianian邪而行浅薄。忠厚积则致太平,浅薄积则致危亡。是以圣帝明王,皆敦德化而薄威刑也。德者所以循已也,威者所以理人也。民之生也,犹铄金在炉,方圆薄厚,随?制耳。是故世之善恶,俗之薄厚,皆在于君世之主。诚能使六合之内,举世之人,感忠厚之情,而无浅薄之恶,各奉公正之心,而无jianian险之虑,则醇酽之俗,复见于兹矣。后王虽未能遵专尚仁义,当慎刑恤典,哀敬无私。故管子曰:“圣君任法不任智,任公不任私,故王天下,理国家。” 贞观之初,志存公道,人有所犯,一一于法。纵临时处断,或有轻重,但见臣下执论,无不忻然受纳。民知罪之无私,故甘心而不怨。臣下见言无忤,故尽力以效忠。顷年已来,意渐深刻,虽开三面之网,而察见川中之鱼,取舍枉于爱憎,轻重由乎喜怒。爱之者,罪虽重而强为之辞;恶之者,过虽小而深探其意。法无定科,任情以轻重,人有执论,疑之以阿伪。故受罚者无所控告,当官者莫敢正言。不服其心,但穷其口。欲加之罪,其无辞乎?又五品已上有犯,悉令曹司闻奏,本欲察其情状,有所哀矜。今乃曲求小节,或重其罪,使人攻击,惟恨不深,事无重条,求之法外,所加十有六七。故顷年犯者惧上闻,得付法司,以为多幸。告讦无已,穷理不息,君私于上,吏jianian于下,求细过而忘大体,行一罚而起众jianian。此乃背公平之道,乖泣辜之意,欲其人和讼息,不可得也。故《体论》云:“夫yin?盗窃,百姓之所恶也,我从而刑罚之,虽过乎当,百姓不以我为暴者,公也。怨旷饥寒,亦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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