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血江南_第十二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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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 (第5/7页)

擒故队:“哼!说不定你们这边走漏了风声,半个更次谁知道会发生些甚么可怕变故?告辞!”

    “老兄,你别为难在下好不好?”中年人急了,用近乎央求的口吻说:“在下也是奉命行事,万一出了缴漏,岂不是…”

    “那是你的问题,不是我的。”

    “老兄…”

    “在下也是奉命行事,不能稍留免生变放,阁下既然不变通办理,在下只好走了,日后…”

    “半个更次你们就不能等?”

    “片刻也不能等,告辞。”

    两名佩刀中年人低声商量片刻,与佩剑中年人低声耳语,并且点头示意。

    “好吧!”佩剑中年人终于勉强让步,伸手指指壁下堆放的五十只麻袋方包:“东西都在这里,你们先点数,再按规定点交。”

    “晤!在下得打开检查…”

    “老天爷!你这岂不是存心找麻烦吗?”中年人叫起苦来:“东西是盐运司仓场大使派人运来的,在下从府城来,仅负责接收和点交,我带来的这些人根本不曾动过这些东西,谁知道里面盛了些甚么物品?你老兄要打开检查,我怎么知道多甚么少甚么?岂不是任由你老兄说好说歹吗?”

    “你是府城来的?”

    “不错,在下是刑房译字所的属员,负责与满城守备府的通译连系,前天到达此地,入黑时分方进仓接收这些东西,预定五更三点再开仓交给你们…”

    “好吧!大概你也不知道详情,点交吧!”

    中年人从招文袋中,取出一根劈开成两关的半根木签,上面刻了徐朱的古怪满文,和半张也写了满文的桑皮纸,往柜上一放。

    “在下要先核对信物。”中年人说:“请取出来并合核对。”

    张秋山傻了眼,他那儿来的信物?

    半根木签,半张桑皮纸文书,他必须有另一半签和另一半文书,而且必须双方能契合才行。

    “没带来。”他硬着头皮说:“交给咱们就是了,何必那么麻烦?”

    “天老爷!你这岂不是存心要我的脑袋吗?没有信物,我回去怎么交代?你…”“少废话!”

    “他们是贼,冒充的接货人。”佩刀的中年人拔刀怒叫:“擒住他们,死活不论。”

    刚冲向张秋山,刀刚举起,张秋山身右的一个蒙面人右手一拂,电虹一闪即逝。

    是一把小飞刀,小刀会弟兄的暗杀绝技,近距离发刀快愈电闪,百发百中。

    刀贯入中年人的右肩井,虽是重xue却不致命,右半身失去活动能力,贯在xue上方奇准无比,血不至于沁人胸肺,医治得当甚至不会成为残废。

    “呀…”中年人叫,刀失手堕地,人仍向前冲,被蒙面人抢出一掌劈昏了。

    这片刻间,砰砰卟卟倒了八个人。

    佩剑中年人只攻出一剑,便被张秋山扣住右腕,左手扣住脖子,抓鹅似的吊起、扔出,立即被蒙了脸的葛佩如一脚踢昏了。

    包括尹萧萧在内的十二个蒙面人,仅用飞刀伤人、打昏,根本无意与大汉们的匕首拼老命。

    再片刻,另八名大汉全倒了。

    “准备欢迎接货人。”张秋山下令:“把这些人掘好藏妥,几个首要的人以后要带走问口供。”

    众人急急动手处理俘虏。

    尹萧萧拆开一只麻包,里面果然是盐运司经过改铸的官定银箱。撬开箱,廿锭五十两重的纹银光亮耀目。

    五十箱,每箱纹银一千两。纹银,也称官银,是官铸的通用银两;但用来缴税,同样要加收火耗折损。

    打开了后库存门,十二个人一阵忙碌,将五十箱银子先后快速搬上船。不久,盐仓重归沉寂。

    巡街的更夫,敲出五更初的更柝声。

    码头上,仍有人在忙碌,有些船正在焚香敬神准备启航。

    黎明前的阵黑光临,五更三点。

    远处,隐隐传来寺庙的晨钟声,打破黎明前的沉寂。

    云沉,风黑。

    十六名挑夫打扮的人,大摇大摆到了仓门外。一个挑夫上前,抓住门环敲出三、二、三,八声三节暗号。

    里面的取下沉重的门杠,拉开沉重的仓门。

    “请进。”启门的人说,闪在一旁。

    灯光明亮,四周共点了八只灯笼。

    账房外,张秋山与尹萧萧带了三位同伴迎客。

    “请核对信物。”张秋山取出半根签和半张文书放在柜上:“诸位真准时。”

    十六名挑夫全进来了,不住向四周察看。

    为首的挑夫从怀中取出另一半木签,和另半张文书,双方合并十分契合。

    “东西呢?”挑夫问。

    张秋山收了信物,指指壁根下堆积的五十包盐。

    “那就是,在下这就点交,你们数数看数量是否相符。”他紧跟在为首挑夫身右:“在下验收的,就这五十袋,这是你们的了。”

    有十个挑夫不假思索地上前,毫不迟疑地推动盐包。

    一袋盐是一百六十斤,真需要壮实的汉子才奈何得了,通常由两个抬起,放在一个人的背肩上背着走。

    “且慢!”为首的挑夫阻止同伴背盐袋,鹰目中有疑云:“不对,在下所获的指示,是每袋的重量约六七十斤,这些…”

    “给多还不满意?”张秋山失望地说:“在所奉的指示,就是这五十袋,要不要悉从尊便。”

    对方既然不知道所盛的内容,也就表示与五万两银子无关,至少也是不明内情,像那位点交的译字所属员一样,根本不知道点交的是银子,所以张秋山深感失望,对方安排策划得十分周密,是犯罪的专家。

    假使对方真把盐撤走,他更失望啦!

    一直站在人丛最后面的一位挑夫,突然排众而出,伸手拍拍盐袋。

    “是盐。”这位挑夫狠盯着张秋山说。

    “也许是盐。”张秋山指指四周如山的盐袋堆:“除非那些袋里盛的不是盐。”

    “贵上真要你移交这五十袋盐?”

    “我可没说是盐。”张秋山泰然地说:“反正我不知道盛的是甚么,只知奉命移交这五十袋物品,至于里面到底是些甚么,我不知道。”“混蛋。”

    “甚么?你骂…”

    “你给我听清了,好好招来,到底是谁在玩弄偷龙转凤老把戏。”挑夫一把揪住张秋山的领口厉声说:“守备府多绎参领亲口转达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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