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魂_第十回请来大法师对付鬼王侯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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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回请来大法师对付鬼王侯 (第3/6页)

片。

    这却比玉柔软得多了,两人那四边分开的身子继续在半空中伸屈转动。

    那姿态美妙之极,只是这种美妙未免太妖异、太恐怖。

    芭蕉身形落地,却看在眼内,刹那间最少打了十多个寒噤,可是剑仍然握得很稳。

    分成四边的香奴和月奴继续向他飘过来,衣袂飘飞,却一点声响也没有发出来。

    芭蕉挥剑狂斩,乱剑之下,香奴和月奴也被斩成千百片,七色缤纷,漫天飞舞。

    妖法!

    芭蕉由心底发出一声呻吟,剑再也砍不出去了,一翻手将剑脊压在眉心之上。

    他是希望自己能够冷静下来。

    冰冷的剑脊虽然未能够使他的心神立即镇定,最低限度已没有方才那么混乱。

    那碎成千百片的月奴和香奴继续在他的周围漫空飞舞,目眩七色,突然聚会在一起。

    香奴和月奴重又出现,一从前一从后,抱住了芭蕉,张口往芭蕉脖子咬去。

    也就在刹那间,悬挂在芭蕉脖子上的那串佛珠仿佛亮起来,香奴和月奴同时像被尖针猛扎了一下似的,惊呼着倒飞回去!

    芭蕉心神亦自一清,放眼望去,只见香奴和月奴向留侯那边飘回,留侯亦抬首向这边望过来。

    芍药被抱在留侯怀中,在留侯抬首的刹那间,头颓然垂下。

    她的眼睛紧闭着,脸上的表情既似痛苦,又似快乐,长长的睫毛上,仿佛有两点泪珠,晶莹闪亮。

    “芍药”芭蕉目光及处,一声惊呼。芍药一点反应也没有,站在留侯旁边的蝙蝠反而浑身一震,但立即又变回白痴一样。

    留侯的目光落在芭蕉颈上的那串佛珠上,一皱眉,并没有作声。

    芭蕉这时候亦已知香奴和月奴恐惧的是什么,左手缓缓解下悬在领上的那串佛珠,大喝声中冲了过去。

    留侯盯着芭蕉冲来,双手突然一抖,芍药无声地从他怀中飞起,飞向芭蕉。

    他的身子同时飞起来,倒飞上后面的高墙上,月奴和香奴左右相随。

    鳊蝠的目光一闪,双袖急拍“啪啪啪”的一连串异响中,竟然像鳊蝠一样飞扑到墙头上,翻过墙头,跳了下去。

    芭蕉一把将芍药接住,几乎摔了一跤,急忙叫道:“蝙蝠,你要到哪儿去?”

    蝙蝠没有应声,黑暗的夜空中,多了三点碧绿色的莹火,悠悠飞逝,而“啪啪”声响中,一只奇大的鳊蝠紧追着那三点萤火之后,眨眼间消失下见。

    芭蕉都看在眼内,心头的惊恐实在难以言喻,再看怀中的芍药,双目仍紧闭。

    “芍药”芭蕉急忙伸手探去,发觉芍药仍然有呼吸,才松过一口气。

    他忙将佛珠挂回,将剑入鞘,抱着芍药急奔向内室。

    芍药一直昏迷未醒。

    芭蕉将芍药在榻上放下后,转奔向旁边的药架,那里放着好些大法师所制的丹药。

    对于那些丹药的作用,芭蕉很清楚,可是在架前立定,不由得怔在那里。

    芍药到底是什么原因昏迷,他并不知道,当然就不知道该用什么丹药了。

    风从堂外吹进,芭蕉的头脑并没有给吹醒,看看药架,看看芍药,只急得团团乱转。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芍药倏地发出了一声呻吟,芭蕉一听,几乎跳起来,霍地转过去,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杨前。

    芍药的眼睛仍没有张开,只是头部移向另外一个位置,芭蕉这才发现她的脖子上多了两个洞。

    那两个洞仍然有鲜血外渗。

    芭蕉伸手摸下去,才伸到一半,那只手便呆住半空。

    楚轻侯的话又在他脑海中浮现出来了。

    他呆了一呆,急扑向花架那边,左一把,右一把抓来了两瓶金创止血生肌药,再奔向杨旁,将药粉洒在芍药的脖子上,接着又找来一方白布将芍药的脖子裹起来。

    他不知道这样做是否有用,可是他仍然做了,之后就守在芍药身旁,一动也不敢稍动。

    芍药再没有发出任何声响,躺在那里,完全像是一个死人似的,不由得芭蕉越看越心寒。

    一个时辰过去。

    芭蕉仍然守候在芍药身旁,既不敢移动,也不知道应该怎样做。

    他的心亦仿佛已凝成寒冰。

    芍药到底怎样了?

    芭蕉看不透,想不透。

    又过了一会,芍药的睫毛终于颤动了几下,半闭的樱唇中吐出了一声呻吟。

    这些,芭蕉看在眼内,呻吟声入耳,他就像被刺了一剑似的,浑身一震,脱口道:“芍药,你醒醒”

    芍药徐徐睁开了眼睛,目光呆滞,左右看了看,停留在芭蕉脸上。

    “你…”她好像要说什么,又好像已认不出芭蕉,眼神迷惘,只说了一个“你”字。

    “我是芭蕉。”

    “芭蕉?”芍药好像在竭力使自己恢复记忆。

    “是你的师兄。”

    “师兄?”芍药茫然点头道:“芭蕉是我的师兄…”

    “不错。”芭蕉担心地望着芍药。

    芍药又左右望了一眼,道:“我怎会在这里的?”

    “你给留侯吓昏了,是我将你抱进来的。”

    “留侯,哪个留侯?”

    “就是那个王侯装束的妖怪。”

    芍药没有作声,眼瞳中突然露出了一种强烈已极的恐惧,身子亦瑟缩起来。

    芭蕉安慰道:“不用怕,他已经给赶走了。”

    “走?”芍药恐惧的眼神倏地一转,变得有点茫然若有所失。

    芭蕉手抚着那串佛珠,道:“就是他再来,我们也不用害怕了,他不敢碰我这串佛珠。”

    芍药好像并没有听到芭蕉在说什么,缓缓坐起了身子。

    “师妹,你还是多躺一会。”芭蕉伸手按住。

    芍药没有理会,一缩身子,推开芭蕉的手,还是站起身来,移步往外走。

    芭蕉看见很奇怪,没有再阻止,跟在芍药的身后亦走了出去。

    刹那间,他忽然觉得芍药与以前有些不同,却又看不出不同在哪里。

    走下了石阶,来到院子,芍药仰首望着天上的月亮,眼神迷蒙,犹如笼上了一层烟雾。

    她凝望着天上的月亮,jianian一会,喃喃地道:“走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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