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纪末的童话_第三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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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第8/8页)

心情。如果碰不上合适时机,只有弄巧成拙。

    总之,她要求有好的业绩。过程与手段如何,她其实都不管。

    于是,香早儒准备做出结论,说:

    “信联还是可以买的,这几天我安排了资金,给你签个字好吗?”

    香任哲平点头,表示同意。

    之后再无话,就表示儿子可以告退了。

    香早儒正要退出去,在关门时,任哲平又忽然像想起件什么事似,叫住了他;

    “早儒,你等一等,我还有话要给你说。”

    香早儒走回来,凝望他母亲,垂手而立,一派尊敬。

    “什么事?”

    “是可大可小的事。”香任哲平说,然后笑了笑,再说:“有朋友了没有?”

    “朋友多的是。”香早儒直觉地答。

    “你的问题正正是出在这个地方。”香任哲平道。

    香早儒扬一扬眉,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

    老实说,那样子实在是有性格而且吸引的,连做母亲的香任哲平都心动,叹一口气道:

    “条件实在太好子,故此才蹉跎岁月,不知挑什么人配自己好。”

    “多谢你的体谅!”

    香早儒再吻在他母亲的脸颊上,那动作之潇洒可又是一种魅力的表现。

    “可是,早儒,婚是一定得结的,我需要一个好媳妇,你需要一个好妻子,香家需要一个好帮手。”

    “要做到其中三分之一都已是超人。”

    “那就去找个特级超人回来好了。”

    “你不是已经有大嫂和二嫂了吗?”

    “你二嫂不争气,辜负了这么厚的底子。要是长进的话,能令我满意了,跟在我身边任事,老实说,早儒,你的地位也未必会如今日的水涨船高。”

    这就是说香任哲千心目中儿子与媳妇是一对拍档,都是她管治家族事业的将领,其中的一个弱了,就影响了组合的实力。

    如果香早业的妻岑春茹,以她富家女的出身,能发挥才干,在事业上有一番表现的话,香早业这一房控制香家祖业的筹码就大了。

    目前岑春茹在香任哲平眼中是未能人尽其才,物尽其用。如果岑春茹晓得灵活利用娘家的关系,在商场上千得出色,对夫家的影响力更大。

    可惜,她没有好好照这个方向发展。

    当然还加上岑春茹跟香早业感情不怎么样,早业也懒得为妻子在母亲跟前讲什么好话。

    还有一个因素,导致香任哲平对岑春茹的评价不高,正如她说的:

    “二嫂把娘家的架势错搬到我身上来了。”

    那就是说岑春茹因着娘家的显赫,直觉地认为这段婚姻并没有高攀成分,完全是竹门对竹门,木门对木门的一项公平交易,于是在她心目中,对香家人,包括家姑与丈夫在内,都是不亢不卑,等于并不刻意结纳,也不买什么帐。

    这种态度在香任哲平看来,就当然的有点不高兴了。

    香家的财富势力,傲视本城,她既是族魁也是家长,所有人踏脚进香家来都要俯首称臣。

    老实讲,香任哲平想,只要这二媳妇懂做人之道,能额外地顺着她一点,所能得到的好处可以很多。

    偏就是岑春茹想歪了,以为她能从香任哲平以至香家身上得到的利益已经够多。

    这一点她看错了。日后自然有所证明,这也不去说它了。

    香任哲平继续说:

    “你大嫂呢,你知我知,只有破坏没有建设。我把她当成另外一种工具看,直情将货就货,成全她算了。”

    香早儒觉得母亲对于香早晖夫妇的态度,在这一晚,是有点扑朔迷离,教人摸不清、猜不透。

    照香任哲平这么说,岂不是由得大嫂胡作非为.害了香早晖,当然也连累香家。

    这真令人大惑不解。对香早晖的纵容,不致于到这个地步吧?

    香早儒的这位大嫂,也真不是一副料子,差太远了。

    入了香家的门,基本上不致于坏事做尽,也未尝表现过一件半件的好事。

    惹得通街满巷的人非议之事,可多了,不能逐一枚举。

    就拿最近的一宗事件做例吧,给香家惹下的麻烦也是够多的。

    话说胡小琦自从当了香家大少奶之后,围在她身边的人越来越多,都想从中拿一点好处。

    首先当然是胡小琦的直系亲戚,胡小琦的舅父是她母亲唯一的弟弟,叫张展强,就通过其妹的影响力,要胡小琦跟香早晖说一声,支持他开设工厂。

    香早晖问妻子:

    “舅舅要开什么工厂?”

    “开什么工厂你且别管,是不是你不愿意帮助我娘家的人了?抑或你没有能力在老太君面前说动她给你提供资金?”

    胡小琦口中的老太君自然是指香任哲平。

    她的这番话当然百分之一百的小家子气,完全是难登大雅之堂。简单—句话,是水鬼升了城隍才会有这种毫无分寸的说话。

    香早晖自然不是个聪明人,他的资质其实在香家四公子之中最是平庸,再加上父母对他从小偏爱,无形中少了一份严厉的鞭策,于是更没有修成什么正果。

    娶妻不贤之大害,他还是不知就里地自以为是。在他妻子与岳家跟前,永远迷醉于他们的奉承吹捧之内,受不得半点刺激。

    笔此一听胡小琦这浯调,就急答:

    “你好蛮不讲理,哪怕你舅舅要开金矿,我香早晖点了头还是可以给你支持,你总得让我知道他的计划,我才能跟老太君讨论去。”

    “是讨论抑或讨情,你讲清楚,外头谣言四起,说早儒将取你的位而代之。”

    胡小琦干笑两声,看丈夫铁青了脸,更不放过,再戳多一刀,像鞭策驴马,让他痛极,便会旁旗一些。她说:

    “不是说有个什么古时的皇帝,原来是他继位的,都给他的弟弟盗了诏书,改了内容,将四子改成十四子,抑或四十子改成十四子之类的吗?我是看过那出电视古装连续剧的,现在倒忘了细节。我就告诉你呀,别是有那落难太子的遭遇才好!”单是听胡小琦这番话,就足证她的无知与肤浅,然,问题往往是她身边的那一位不知不觉。

    香早晖只一听,心上就有点酸溜溜的,很不是味道。于是很有点恼羞成怒,对他妻子说:

    “你舅舅究竟要开设什么工厂,给我一个计划方案,再决定下来。”

    “什么计划方案?自己人还来这一套呢,告诉你,要开设纸品制造厂。”胡小琦又道:“要怕老太君去征询老四的意见,你就别多问,我们此事拉倒。”

    这最后几句话见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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