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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夜里发生的故事 (第3/4页)
至轻,他一直都是狐狸窝的老大,他是天马堂的现任堂主。
他打算就坐在这里,举着玄铁指环,谁想上来杀他,他就让谁杀。
他不想在厮杀中被别人杀死,弄得身上满是泥土血污,衣衫破烂。
那只是下等江湖人的死法。
而他是天马堂的堂主!
他是个有地位有身分有权势有尊严的大人物,他应该有大人物的死法。
他要让杀死他的人有一种“弑主”的罪恶感,让所有叛乱的人都有一种罪恶感。
那么这种罪恶感会引发他们之间的火并,那么杀死他山至轻的人,也将死在别人刀下。
这就是山至轻为他的敌人们埋下的一桶火药。这桶火药爆炸的时候,他将含笑九泉。
他端坐在案前,等待着死神的降临。
他的确可以无牵无挂地去面对死神了。他惟一的亲人,他的女儿山月儿,已经走了。
在赵唐送她出走的同时,山至轻就已知道了。赵唐同时派人给他送了信。
他没有阻止她。
现在看来,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命中注定,他的女儿还会杀回来,为他复仇。
山至轻轻叹了口气,他的思绪转到了另一个女人身上。
这些年来,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他都会想起这个女人。
她是他美丽温柔的妻子,是山月儿的母亲。
她是波斯人。她的眼睛是清澈的蔚蓝色,如乌梁素海的静水。
她的眼睛又是深邃神秘的,有时候他根本看不清那里面究竟蕴藏着什么。
她的歌,她的舞,每一次都让他激动,让他痴迷,让他无法克制自己。
她是多么美丽…
山至轻的眼中,闪烁着泪花。
他就要去找她了。
他要自豪地告诉她,他一生中骗过许许多多的人,可他从来没有骗过她。
夏至上在被窝里被杀死了。
刀剑是隔着被子砍下去的。夏至上惊呼了半声,就再也叫不出来了。
水无声冷冷道:“查查看;是不是他。”
他不相信死在被窝里的这个人是夏至上。
夏至上精于易容。
他自己既然可以化妆成任何其他人,当然也可以特别的什么人变成夏至上。
水无声猜对了。
一层精巧的面具揭下“夏至上”变成了夏至上的仆人。
真的夏至上已经不见了。
水无声并没有愤怒,这本是他意料之中的事。他只需要借用一下这张面具就足够了。
至于夏至上去了哪里,水无声并不在乎。
他只希望赶紧办完这件事,他的心已飞进大沙漠了。
他要去追杀山月儿,把那个荡货杀掉,斩草除根。
墨至白听见敲门声,心尖子都抽搐起来。但还是硬着头皮开了门。
进来的人,却让墨至白吃了一惊。
是江老板!
墨至白只微一愣神间,就已将跳进嘴里的那颗心咽回腔子里去了。
他知道替罪羊已经选好了,但绝不是他墨至白。
至于是谁,那就无所谓了。
江老板微笑道:“水先生让江某来通知墨先生一声,镇中发生了惨变。”
墨至白马上就“大吃一惊”道:“什么惨变?”
江老板道:“六当家的行刺山大当家,山大当家当场殒命。六当家的在逃蹿时,被水公子格杀。”
墨至白顿足道:“老六怎么能这样?——大哥他、他…”
墨至白放声大哭起来。
江老板叹道:“人心真是难测啊!”墨至白哭得更响。
任至愚和吴至俏、墨至白、水至刚几乎同时抢进山至轻的房间,嘶叫道:“大哥,大哥——”
他们好像悲痛得都快疯狂了。
山至轻仰倒在地毯上,心窝上插着一把匕首。他的脸已发黑,显然这把匕首上淬了剧毒。
山至轻右手上的玄铁指环,已经不见了。
水无声跟粮跄跄跑进来,扔下血淋淋的剑,扑到山至轻身边抚尸痛哭:
“堂主,堂主,我杀了那个贼子,我把指环夺回来了!
堂主啊——啊——啊——”
于是其他人的哭声更高了一倍不止。
水无声摸出玄铁指环,恭恭敬敬放在山至轻身边,又跪下磕了一个头,嘶声道:“堂主,山小姐她、她走了,侄儿去追她回来,让她见堂主最后一面!”
铁至柔是慢慢走进来的。
他没有哭,也没有说话。他的睑色铁青,他的目光寒冷如冰。
他走进来时,任至愚膝行而前,抱着他的腿大哭道:
“三哥,三哥,大哥他,他地他…”
其余人又将已低下去的哭声拔高了。
铁至柔一脚端开任至愚,一言不发地瞪着水至刚,接着是墨至白、吴至俏。
他们都垂着头,不知是哭得正伤心,还是不敢和铁至柔目光相对。
铁至柔缓缓走到山至轻身边,默默着了半晌,跪下来,恭恭敬敬磕了四个头,站起身,一言不发走了出去。
哭泣着的四个人目随他背影消失在门边,都悄悄松了口气。
他们再转头寻找原来放在山至轻身边的玄铁指环时,却发现指环已经不见了。
四个人都跳了起来,一阵风似地冲出门去。
刹那间狐狸窝里喊声一片:
“铁至柔抢走了玄铁指环!”
“快抓住他!”
“…”没人能找到铁至柔。
铁至柔已神奇地消失了。
夏至上已离开狐狸窝足有十里远了。
他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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