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曼亲爱的_第四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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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2/4页)

地滑下脸庞,但她仍然不敢回头。

    一直到现在,她仍在想,如果回头了,是否一切都不会改变?安德烈是否仍然活得好好的?是否仍然温柔地对她微笑?

    但…她毕竟没有回头。她飞到了中国大陆,在西藏跟着喇嘛修行,未料,从英国却传来安德烈的死讯。他们说,他是为了救一名酷似她背影的女孩,被迎面而来的卡车撞上。她兼程赶回奔丧,被安德烈的meimei夏琳给赶了出来。

    “带着你的梦想下地狱吧!”阿曼达还记得她是这么吼骂着。“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是呀,为什么死的不是她?她是多么想代替安德烈死去!

    于是,她做了一个决定:这辈子再也不爱人。仿佛只有这样,她才能洗掉身上的罪孽。但…这样还不够,她放逐自己,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想,如行尸走rou般从这个城市流狼到另一个城市。直到有一天,她差点病死在尼泊尔的一个小村落。她的父亲从英国赶了过来,他默然无语地看她,这个不驯的女儿一直活得很辛苦,他心里都很清楚,却不知道如何解她心中的心结。最后,他递给了她一张飞往台湾的机票:

    “台湾…似乎是个很有趣的国家。”

    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她就这么来到了台北。

    台北,地小,人多,一个充满矛盾的城市,而它,收容了这样一个矛盾的她。

    渐渐地,她开始喜欢这个城市。不过,真正令她依恋这个地方的却是宋沐星。

    自从在沙滩疯狂的那一夜后,宋沐星不再碰她。她知道问题出在自己的身上。她不是不让他吻她的唇,她只是不想让自己忘了安德烈,她不想背叛安德烈。但她的心比她更诚实,所以,她为安德烈保留自己的唇,让自己的心不再沦落下去。

    经过那一夜,她以为宋沐星不会再理她了,他却又若无其事的出现在她面前,然后带给她一次又一次的惊奇。他会带她去阳明山看夜景,他会带她去猫空喝茶,他会带她去基隆夜市从第一摊挂到最后一摊。他几乎带她走遍台北,从这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说了无数个感人的故事,还说放暑假要带她去环岛旅行。他总是如此,他的计划表里从来不包括她的同意与否。

    他变了,不,应该说是变本加厉。他不再动不动就说“我喜欢你”而是改口问她:“你爱上我了没有?”这句话,一天总要问上好几遍,尤其每次道别时,他会再谨慎的问一次:“你爱上我了没有?”他已经把这句话当成了他们见面时的“哈罗”与“再见”的代替词了。

    你爱上我了没有?每当他这么问时,她实在很想告诉他:是的,我已经爱上你了,就在那个你叫住我的早晨,你一脸灿笑地站在阳光下的时候。

    但她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回以微笑。

    有一种花专门来形容她这样的女人:曼陀罗,那是一株虽然漂亮,却有着剧毒的花朵。宋沐星这样率性不设防的大男孩沾上她这样的女人只会受伤的。他太年轻了,而她太愤世嫉俗了,不管如何,总会有人受伤。她已经伤痕累累,再增加一个伤口也无所谓,但是她不能让宋沐显成为另一个安德烈。

    所以,她只能沉默。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保有宋沐星的友情。

    心如止水了这么多年,阿曼达以为这一辈子要这么孤单的过了,却要命的在这个城市遇见了宋沐星。她常想,如果离开了这里,那分依恋带的走吗?

    而她很清楚,她不想离开了,她再也不想流狼了。

    唉,宋沐星呀宋沐星,你究竟是我的救赎,还是克星?指尖感到一阵灼热,阿曼达自思绪中醒来,她甩掉烟蒂,从地上看到一堆烟尸,她不由苦笑。

    如果得肺癌死了就好了,那么一切就云淡风好了。不过,她毕竟不够勇敢不是吗?否则她早随安德烈去了。

    阿曼达忍不住又掏出一根烟,突然,一个冰凉的物体触碰了她的脸颊。她吓了一大跳,回头一看,对上了凌凡嘲弄的笑容,是她的同居人。

    “烟抽这么凶,难怪你长不高!”凌凡将手中的可乐丢给她,径自席地而坐。

    “阿曼达也睡不着吗?太好了,我们来聊女孩们的事吧。”顾之洁从凌凡身后跳出来。她也是阿曼达的室友,一个很天真的女孩。

    “你们都睡不着吗?”

    “之洁老家逼着相亲,已经失眠好几天了。”阮袭人也出现在廊上。

    “这死丫头作了恶梦,她的尖叫声足以让死人从棺材跳出来。”凌凡呼噜灌着可乐。“反正被她吵醒了,觉也睡不成,不如聊个通宵,联络联络感情。”

    “恶梦?你也作了梦?”阿曼达惊讶地问。

    “嗯,”顾之洁撇撇嘴角,很委屈的模样。“梦见我一直不停的相亲,最可怕的是,我穿着结婚礼服站在礼堂上,新郎还有个猪鼻子,还嘟着厚嘴唇要亲我,好可怕,就这么被吓醒了。”

    “相亲?之洁应该有很多人追求吧?”

    “我才不要那些只看上我外表的男人呢。”顾之洁不依。

    “那么,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要像日剧‘美丽人生’的一个镜头一样,女主角死后,男主角专注地帮女主角的遗容化妆的神情。他没有哀伤,没有像西洋片猛亲着女主角,也没掉一滴泪,他只是专注地做着手上的动作,仿佛这是一个很神圣的仪式。”

    “你是说想要木村拓哉那样的男人,还是宁愿当一个死人?”凌凡嗤之以鼻。

    “不,之洁是说,平凡的爱才是最感人的。”阮袭人温柔地说。

    “还是袭人最了解我,凌凡根本就是个果头鹅。”顾之法对凌凡做鬼脸。

    “我什么?”凌凡凶起一张脸。

    “呆头鹅,呆头鹅,呆头鹅…”顾之洁说个不停。

    “你还说!看我怎么修理你!”凌凡说着,拿起一罐可乐用力的摇晃,然后朝着顾之洁拉开拉环。

    “哇…”顾之洁惨叫一声,被可乐淋了一头一身。“哼,你以为我好欺负吗?”顾之洁也不甘示弱地抓起一罐可乐对凌凡做同样的报复。

    “好呀,看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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