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敲八下_七雪地上的脚印巴黎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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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雪地上的脚印巴黎 (第2/8页)

前,镇静自如,一点事也没有。过了一会,他转身走到酒店老板跟前,对他说:

    “啊,我是来找老瓦桥的。可他的店子关门了。你能帮我把这手枪套交给他吗?

    得给它补几针了。”

    他把枪套交给老板,笑着说:

    “我得带着这支手枪,谁也说不定我什么时候得用上它!”

    然后,他还是那样镇静,掏出一只银烟盒,拿出一支烟,点燃后走了出去。从窗户里,我们看见他骑上马,慢悠悠地走了。

    老戈恩抓起一杯白兰地,一气喝干了,接着就破口大骂。

    他的儿子一把用手捂住他的嘴,强拉着他坐下。纳塔莉在他们旁边已经哭开了…

    这就是我要讲的故事,亲爱的朋友。正如你看见的那样,这故事并不非常有趣,因此也不会引起你的注意。里面也没有什么神秘的地方,值得你去参与。真的,我特别坚持的一点是,你不用找任何借口,不合时宜地在中间插上一杠子。当然,我希望那个可怜的女人能受到保护:要不,看样子她肯定会成为一个牺牲品。好了,就像我前面说过的那样,让那些人自己去摆脱他们自己的麻烦吧,我们那个小小的试验可不要走得太远了。

    雷莱恩读完霍赖丝的来信,接着又看了一遍,最后自言自语地说:

    “是怎么回事,事情好得不能再好了。她不想再继续我们那个试验了,因为这还会让我们有第七次,而她更害怕出现第八次,这一点,在我们的协议里,可是有着非常特殊的意义的。她不想,而她又确实是想,样子看起来是不想。”

    他搓着双手。对于他在霍赖丝身上,缓慢、温和而又耐心地施加的影响,这封信就是无价的证明。它暴露了她相当复杂的感情,其中有爱慕,也有无限的信任,不时还掺杂着不安、害怕甚至恐惧,可也有爱情。对此,他深信不疑。他的这位女同伴,在他俩的许多次冒险中,已经同他建立了良好的伙伴关系,他俩彼此之间非常随和,在他俩相处的时候,没有任何局促不安的感觉,可她上次突然遭受的惊吓,还有她的那种羞怯,再混合着一点故意卖弄的关子,就让她说起话来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甚至口是心非。

    就在当天晚上,那是一个星期天,雷莱恩上了火车。

    在庞皮格纳特小镇上下了火车,又坐着公共马车在白雪覆盖的大路上走了5英里,天刚破晓的时候,他已经到达了巴塞科特村。一到那儿,他就发现,他这次旅行,也许真的会有用武之地;就在这个晚上,在水井农庄那个方向,传来了3声枪响。

    “开了3枪,警官,我清清楚楚地听见,就像看见你站在我面前这么清楚,”这是在一个酒店的厅堂里,一个农民在回答警官的调查时回的话,刚好雷莱恩进去时听到了。

    “我也听到,”酒店的招待说“开了3枪。大约是晚上12点钟的样子。从9点开始下的雪,那时已经停了。那枪声穿过田野,一枪接一枪:砰,砰,砰。”

    又有5个农民出了证词。那位警官和他的手下人那晚什么也没听到,因为他们的警察所是背朝旷野的。一个在农场干活的农民和一个农妇也来了,他们说,他们是在德-戈恩-马塞厄斯的农场军干活的。因为星期天放假,他们就离开了农场两天,今天在回农场时,却进不了门,他们就是刚刚从庄屋那儿过来的。

    “警官,那院子的大门是锁着的,”那男人说“这可是我知道的头一遭发生这种事,以前,不管是冬天还是夏天,每天早晨,只要钟一响6点,马塞厄斯先生准会自己来把门打开。我在那儿叫呀,喊呀,没人答应。所以我才到这儿来。”

    “你怎么不去问问老德-戈恩先生,”警官说“他就住在大路那边。”

    “你说得对呀,我本来应该去问问他的。我当时真没想到。”

    “现在我们最好到那儿去看看,”警官决定。他的两个手下人,还有几个农民,一个锁匠,因为可能要他去开锁,都一起去了。雷莱恩也加入了他们那一群人里面。

    一会儿,在村子的尽头,他们来到了老德-戈恩的农场院子里,雷莱恩也认出来了,因为在霍赖丝给他的信中,曾告诉过他这个地方。

    那个老头正在套车,他们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事时,他竟大笑起来:

    “开了三枪?砰,砰,砰?怎么会,我亲爱的警官,我儿子的枪膛里总共只有两发子弹!”

    “那么,那锁着的大门又是怎么回事呢?”

    “这不过是说我那小伙子还没醒,就是这么回事。昨晚,他到我这儿来,同我喝光了一瓶酒,可能是两瓶…啊,也许是三瓶;他一直会睡到他酒醒时为止,我想…他和纳塔莉…”

    他爬进了马车的车箱,那是一辆老式的马车,上面还盖着一块打了补丁的篷布,他抽响了鞭子:

    “再见了,各位。你们那三声枪响,可不能阻止我去逛庞皮格纳待的市场,我是每个礼拜一都得去的。这篷布下面,还有两头小牛,正好卖给那个屠户。再见!”

    其他人也走了。雷莱恩走到那警官面前,向他作了自我介绍:

    “我是住在拉-朗西里的埃美林小姐的朋友;因为现在去见她还太早了点,如果你允许的话,我想同你一起到房屋那边去转转。埃美林小姐和德-戈恩太太很熟,要是房屋那边没有什么事,我去见她时,也好把这消息告诉她,让她放心,这样,我自己也会感到欣慰,你同意吗?”

    “要是有什么事,”警官回答说“由于下了这场雪,我们就会像看地图一样,知道得一清二楚。”

    这警官是一个逗人喜欢的年轻人,看样子,一定聪明能干。一开始,在观察马塞厄斯身后留下的脚印时,就表明他的眼光非常敏锐。脚印是马塞厄斯头天晚上回家时留下的,不久就被那个在农场于活的农民和那农妇一来一去的脚印给弄乱了。

    这时,他们也到了农场的围墙旁边,同来的锁匠马上就把大门上的锁打开了。

    从这儿再往前走,洁白无暇的雪地上就只剩下了一行脚印,那是马塞厄斯的;很容易看出来,那儿子在他父亲那里,确实喝了太多的酒。因为那串脚印东歪西扭的,后来还拐到路边的树丛那儿去了。

    两百码以外,就是水井农庄那幢破败的两层楼房了。大门洞开。

    “我们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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