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光_第08章乔治的房间和内伯特大街的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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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8章乔治的房间和内伯特大街的 (第11/13页)

只脚踩着脚蹬靠在车上,又吆喝起来:“哈——哟,银箭!”

    “快骑,老大!”理奇尖叫着。他吓得快要尿裤子了还在不停地笑。“坐在上面!”

    听到这话比尔跨上车座,伏在车把上,飞速地蹬车。看着比尔宽阔的肩膀在风衣下左右晃动,理奇突然确信他们是不可战胜的…他们会永远活着。哦…可能不是他们,但是比尔会长生不死。比尔不知道自己是多么强壮,多么自信、完美。

    他们向前飞驶,路两边的房屋渐渐稀少。他们经过一片一片平坦无垠的田野。理奇看到远处的旧火车站,右边活动板房盖成的仓库一字排开。银箭颠簸着驶过一条一条铁轨。

    向右拐就是内伯特大街了。街牌下面歪歪扭扭地挂着一块锈迹斑斑的蓝色标志,上面写着“德里货运场”下面还挂了一块黄底黑字的大牌子,写着“死巷”二字——正像是对货运场的评价。

    比尔骑车拐到内伯特大街上,沿着人行道向下滑行了一段距离,跳下车。“咱们从这里走、走、走过去。”

    理奇应了一声,从车上跳下来,心情万分复杂:既感到安慰又有点后悔。

    他们沿着路面龟裂、长满杂草的人行道向前走。前面就是货运场。那边传来一阵马达声,偶尔也能听到车钩相撞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

    “你害怕吗?”理奇问比尔。

    比尔推着他的银箭,看了理奇一眼,点点头。“有、有点儿。你呢?”

    “当然怕。”理奇说。

    比尔告诉理奇他前一天晚上问父亲了一些关于内伯特大街的情况。他父亲说二战结束前这里住着很多铁路上的人——工程师、乘务员、单身汉、货运场工人、行李搬运工。货场衰落了,这条街也冷清下来。再往前走,房屋更加稀少,也更加破旧、肮脏。街尽头的那三四座空屋已经用木板封死,庭院里长满杂草。人行道消失了,他们走在一条众人踏平的小路上。

    比尔停下来,指了指前方。“就在、在、在那、那儿。”他低声说。

    内伯特大街29号本是一座整洁的科德角式红色房屋。现在红漆已经腿成谈粉色,一块一块地剥落下来,像是伤口。黑洞洞的窗户用木板封住了。房屋两侧荒草丛生;草地上长满蒲公英。左边一块高高的木栅栏歪歪斜斜地立在阴湿的树丛里。离栅栏不远处有一大丛向日葵——最高的足有5英尺。微风吹过,那些向日葵摇摇晃晃地点着头,好像在说:这些孩子在这里,难道不好吗?更多的孩子,我们的孩子。理奇不寒而栗。

    趁比尔停车的功夫,理奇观察了房屋四周。他看见门廊附近茂密的草丛里伸出一个车轮,便指给比尔看。比尔点点头,这正是艾迪提到的那辆翻倒的三轮童车。

    他们上上下下打量着内伯特大街。马达声此起彼伏,好像咒语在空中回旋。街上空无一人。那硕大的向日葵又在摇摆:新来的男孩。

    好孩子。我们的孩子。

    “你、你、你准、准、准备好了吗?”比尔的问话把理奇吓了一跳。

    “唉,我刚想起来我从图书馆借来的书今天到期。”理奇说。“也许我应该——”

    “少、少、少说废、废话,理奇。你、你准备好了还是没、役。

    没好?“

    “我想好了。”理奇说,虽然他根本就没有准备好——他一辈子也不会知道如何应付这样的场面。

    他们穿过杂草丛生的草地来到门廊下。

    “看、看那、那、那里。”比尔说。

    远处门廊左侧的格子栅栏倒在一团树丛上,那里曾经是玫瑰花丛。没有被倒塌的栅栏压住的地方玫瑰花懒洋洋地开放着,而栅栏下面和前方的树丛却是一团枯死的树枝。

    比尔和理奇相视无言,神情严肃。艾迪说的全是真的。7个星期过去了,还留有那天的痕迹。

    “你不是真想钻到那下面去吧,是吗?”理奇几乎是在哀求。

    “不、不、不想,”比尔说“但、但是我想、想…”

    看到他是那么认真,理奇的心直往下沉。比尔的灰色眼睛里闪烁着执着。他的表情是那么坚决、那么迫切,使他显得更加成熟。理奇心里暗暗墙咕,看来比尔真想杀了那个怪物,如果它还在这里的话。

    杀了它,也许还要割下它的头拿去送给他爸爸,说:“看,这就是杀害乔治的那个家伙。现在你下班回来该跟我说话了吧。该告诉我这一天过得怎样,掷硬币决定谁来买早茶咖啡的时候谁输了吧?”

    “比尔——”但是比尔已经不在那里。他已经绕到门廊右侧,艾迪曾经爬过的地方。理奇赶忙追过去,差点被草丛里的那辆三轮童车绊倒。

    他赶上来,比尔正蹲在那里,察看门廊的下面。门廊一边的栅栏已经被什么人——哪个流狼汉——拆掉了,以便于出入。

    理奇在他身旁蹲下来,心里敲着小鼓。门廊下面空空荡荡,只有腐烂的树叶、泛黄的报纸和影子。很多影子。

    “比尔。”他又叫了一遍。

    “怎、怎、怎么了?”比尔掏出手枪。他小心地取出子弹夹,又从裤兜里掏出那4颗子弹,一颗一颗地装进去。理奇看得着迷。他又看看门廊下面。这次他发现了新的东西,碎玻璃,闪着幽光的碎玻璃片。他不是笨孩子,知道这几乎完全证实了艾迪的故事。门廊下枯枝腐叶上的碎玻璃表明窗子是从里面被砸碎的。从地窖里。

    “怎、怎么了?”比尔抬头看着理奇,又问了一遍。他的脸色严肃、苍白。看着他那坚定的表情,理奇在心里认输了。

    “没什么。”没说。

    “你进、进、过去吗?”

    “进。”

    他们爬到门廊下面。

    理奇曾经很喜欢这种树叶腐烂的味道,但是这里的味道丝毫不能让人产生愉快的感觉。树叶软绵绵的。好像有两三英尺厚。他突然想到如果有一只手或者爪子突然从树叶下伸出来,抓住他,他该怎么办。

    比尔正在观察那扇破窗户,到处都是玻璃碴。窗框都碎成两截,扔在门廊台阶下。窗框上面的一根木条伸出来,像根折断的骨头。

    “被什么东西用力砸碎的。”理奇低声说。比尔点点头。

    理奇也挤过来看。阴暗的地窖里堆满了筐子、盒子。地上的泥土散发着潮湿的霉味儿。左边有一个大火炉,一根管子伸向挪顶。在地窖的最里面有一个很大的隔间,是马厩。但是谁会在这里养马呢?他突然明白过来,这种老房子里,火炉烧的是煤。那东西肯定是煤仓。

    最右面有一截楼梯通向地上。

    比尔坐下来、躬身向前,理奇还没搞清他要干什么,比尔的脚已经伸了进去。

    “比尔!看在上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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