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飞残月天_第十一节:傲气铁骨冷雁飞残月天苦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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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节:傲气铁骨冷雁飞残月天苦 (第1/4页)

    第十一节:傲气铁骨 冷宫苦雨

    太子笑道:“此局双方远虑深谋,招招绝妙,真乃妙局啊!”汤思退也道:“太子殿下说得是。棋会的遮最后一局精湛绝伦。必成传世名局。太平棋会以此妙局圆满收束,实乃我大宋太平万代之福兆!”

    赵构哈哈大笑:“赐两大棋待诏蜀锦十匹,玉如意各一柄。”此刻皆大欢喜,赵构的兴致也是极高,拈着斑白的胡须望着卓南雁,笑吟吟地道“卓南雁,难得你临局呕血,却仍能妙手连出,颇为不易,特擢升你为六品棋待诏。你还想要什么赏赐?”

    此言一出,风华殿内的汤思退、楚仲秀等人的睑上都闪过一丝掩不住的妒意。

    卓南雁这时身心本就衰疲至极,木偶一般地连连谢恩后更是心神恍惚,骤然听得皇帝的话,他只觉脑子“嗡”地一响,心头涌起一阵狂喜。

    “…你还想要什么赏赐?”这声音如同雷鸣般在他心底回响,心旌摇曳之下,他只觉整座金碧辉煌的风华殿都旋转了起来。

    “臣什么赏赐也不要。只求陛下…”他挣扎着跪倒在地,大喘了口气“将那紫金芝赏赐给我…”

    此言一出,风华殿上的人均是一怔。“紫金芝?”赵构双目一眯,缓缓地道“你要它做什么?”

    卓南雁只觉浑身发软,整个心魂似已化成一条细线,随时会离开躯壳一样。他瘫在地上一边叩头,一边道:“小月儿病重…只有那紫金芝…救得了她,只有那紫金芝…”嘴里喃喃自语,已是不知所云。

    汤思退、刘贵妃等人尽皆愣住。赵瑗慌忙抢上跪倒:“父皇,卓南雁临局对弈耗尽心血,神气不支,狂言失语,请陛下万勿见怪。”

    “只是狂言失语?”赵构笑起来,目光却扫向沈丹颜“你曾说,那紫金芝曾在你梦中化身魔魇,为不祥之物?”昕他笑声阴冷,沈丹颜面色不禁苍白一片,忙也跪倒在旁,低声道:“丹颜…不知那紫金芝为何物,魔魇之语,不过梦中戏言,丹颜早就跟陛下说过不必当真的!依着沈丹颜的算计,本来要借着接近赵构之机,不时进言,让赵构对素来视为祥瑞的紫金芝心生厌恶,再由太子讨要,就多了许多把握。

    哪知卓南雁艰辛棋战之后,心力不支,竟莽撞索要,顿时将太子和沈丹颜一起置于险地。

    赵构森然一笑,转头望向低眉垂目的赵祥鹤,道:“你曾说,这卓南雁和沈丹颜原是相识的?”赵祥鹤虾着腰上前跪倒,道:“老臣所知不多。只知卓公子和沈…沈姑娘都是由衢州而来,一路上颇多照应!”赵构笑容未敛,却猛地一拍龙椅,砰然一响,惊得人人心神震荡。殿内的汤思退、刘贵妃等人眼见赵构突然翻脸,均是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多出一口。

    沈丹颜霎时娇躯微颤,太子的脸色也是一白。事情已是昭然若揭,一切都因这赵祥鹤而起。必是他得知卓南雁进宫,心底畏惧,索性恶人先告状,将卓、沈两人路上同行之事告知赵构。至于他如何添油加醋,旁人自然无法得知。

    偏偏在沈丹颜说起紫金芝乃妖物化身的转天,卓南雁便昏头昏脑她索要此物,登时让疑心颇重的赵构看出端倪。

    “到底是天下第一女棋手,”赵构依旧在笑,只是那笑声让人听起来便毛骨悚然“你竟敢跟朕布局?”

    沈丹颜颜色如雪,却淡淡一笑:“丹颜不明白官家的话。”赵构嫔妃无数,哪一个见了他不是百计撒娇取宠,只有这沈丹颜始终淡如菊、清如兰,这种清淡从容,反让赵构觉得无比新鲜。看了她这副楚楚可怜的娇容,赵构不禁心底一热之后,又涌上一股酸意。他忽然明白,白己雷霆大作,更多的是因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酸火。

    “丹颜的事却也不必此时深究,倒是这卓南雁…”赵梅念头一转,望向卓南雁时,目光中更多了几分厌恶尖刻,森然喝道“卓南雁,你可知罪?”

    卓南雁这时头脑愈发迷茫,听得赵构一声断喝,昏昏沉沉地只知道这皇上决不会依他所说的赐给自己紫金芝,心底发急,只觉一股热气直冲上来,霎时头晕目眩,一头栽倒在地。

    “昏过去便可瞒天过海吗?”赵构却当卓南雁是被自己龙威震慑得惊厥不醒,愈发气冲斗牛,目光灼灼地扫向众人“卓南雁居心叵测,朕决不能姑息此人!来人…”殿前武士闻声赶来。

    “父皇,”太子赵瑗忙叫道“此人万万杀不得!瑞莲舟会上,正是卓南雁识破金人jianian谋,浴血苦战,才挽狂澜于倾倒。事后他重伤难愈,却仍不求封赏,委实侠骨铮铮、肝肠如火啊!求父皇念他曾立大功于朝廷,宽恕一次。”

    虽然赵构在舟会上曾听赵瑗说起卓南雁的名字,但赵官家“夙兴夜寐”、“日理万机”早将这只人耳一遍的名字忘得干干净净。而那瑞莲舟会之后,赵构反而对太子赵瑗心生嫌疑,赵瑗便一直没敢将卓南雁的身份向赵构引荐。

    这时听得赵瑗一提,赵构倒有些迟疑,毕竟是自己先开的金口玉言,问人家要何赏赐,此时只为了胸中酸意,便斩杀有功士人,实非上策。

    他正自沉吟,刘贵妃媚目一转,柔声道:“官家,卓南雁为了给您下棋献艺,已累得吐了血,头昏眼花的,说错了几句话,又有什么打紧。官家您一向宽厚恤人。又何必真跟他一般见识?”

    听了她春风细语的一番话,赵构却是心底一动:“我这两日还要再品品丹颜的滋味,还须卖她个脸面,让她别来跟我聒噪!”当下笑道“依爱妃之见,便不处置了?”刘贵妃笑道:“若不加责罚,也坏了宫中的规矩,官家只须治他失仪乱语之罪便是了。”

    “便依爱妃所言,”赵构呵呵笑遭“卓南雁仍是六品棋待语,赐蜀锦玉如意。但他失仪乱语,本来仍当责罚二十杖。只是念他体弱气衰,改作去御膳所服差役三日!”

    赵瑗忙躬身道:“官家赏罚分明,圣鉴烛照!”汤思退也忙奏道:“万岁慈爱子民。仁厚御下,当真圣明配天!”他没口子地奉承赵构“躬行圣德”似乎赵构将刚刚夺得棋会魁首的棋士罚作苦差,简直是上通于天的宽仁善举了。发过了邪火,赵构又回复了往日的“宽厚仁和”在臣下的歌功颂德中捻髯微笑:“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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