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飞残月天_第二节:禅海归元医谷负气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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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节:禅海归元医谷负气 (第1/6页)

    第二节:禅海归元 医谷负气

    林霜月在沉沉昏睡中,也不知过了多久,猛听得车前响起南宫馨的一声娇呼,跟着便听刘三宝愤声大喝:“狗贼!放开她!”马车剧烈颠簸,终于停下。

    林霜月一惊跃起,抢出车来,却见道旁古松一根横枝上立着一个白衣儒生,脸上蒙着青巾,臂弯中却夹着南宫馨,正自呵呵冷笑,显然是这人适才出其不意地掠走了南宫馨。刘三宝连连大吼,掣出大刀,便待上前。

    “且慢!”林霜月眼见那人臂膀中揽着南宫馨,但凝立在那松枝上,仍灵动如蜻蜓落荷叶,知道来人武功绝高。她伸掌按住了刘三宝,眼望那人道:“完颜婷早已下令收兵,阁下怎地不遵号令?”

    那人“呵呵”低笑:“谁说我是婷郡主手下?”他声音显是故意压抑,听来古怪至极。林霜月明眸一转,冷笑道:“我瞧也是。阁下好大身手,却欺负一个女孩子,确是连那些龙须都远远不如!”

    刘三宝眼见南宫馨被他挟在肋下,一动不动,心底着了火一般得急,在树下仰头大喝:“狗贼!你快放她下来!”蓦地挥刀狠狠斫在树干上,震得那古松簌簌乱颤。那人冷哼一声,大袖疾挥,几根碎枝被袖风卷起,猛向刘三宝射来。刘三宝忙挥刀抵挡,陡觉腕上一痛,已被一截树枝射中,大刀险些脱手飞出。

    “贼小子知道厉害了吗?”那白衣人冷森森地向下俯瞰“若是识相的,便将那姓卓的留下,你们都给我滚!”

    “他是谁,到底为何来跟雁郎为难?”林霜月脸上不露声色,心底却忧急无比“这人虽是孤身一人,却比那些龙须都要难对付万倍!”忽听得身后传来卓南雁虚弱却冷定的声音:“南宫参,卓南雁在此,你待怎地?堂堂正正地过来便是,快快放了馨丫头!”

    “这人竟是南宫参?”林霜月闻言一震。那白衣人已笑道:“卓小子,真有你的!”扯下脸上青巾,现出一张俊朗儒雅的面庞,仰天哈哈大笑。卓南雁冷冷地盯住南宫参,道:“你早已答应了我,不再为难修老祖孙俩,却怎又言而无信?”适才马车急停,恰巧将他震醒,瞥见这白衣人掌上的劲道手法,登时猜出来人是自己死对头之一的南宫参。

    “馨儿算来还是我侄女,老夫怎会为难她?”南宫参脸上笑意从容“嘿嘿,我本来只想跟卓狂生算算旧账!但你这小子偏偏要逼得老夫现出真容,老夫只得多杀两条性命了!”话音才落,忽听一道低沉的叹息声响起:“善哉善哉!几日不见,南宫堡主怎地变得暴戾如此?”声音轻缓,带着一股悲天悯人之气。卓南雁和林霜月都是双目发亮,均想:“谢天谢地,这老禅圣来得正是时候!”

    南宫参却神色大变,游目四顾,却见夜沉如墨,哪里有禅圣大慧的影子!忽然间脚下古松剧烈摇晃,一股巨力缘树传来,自双足涌泉xue钻入昆仑xue,沿着足太阳经迅疾射入。南宫参心底剧震,自知先机顿失,忙腾身向树下跃去。他脚才落地,陡觉眼前已多了一道枯瘦的黑影,一凛之际,却见一根手指已当头戳来。虽只是平平无奇的一指,但指上气韵竟似笼罩天地。“一指禅!”南宫参心中一寒,情知此时若再退避,必会胜算全无,猛然咬牙,将臂间的南宫馨向大慧撞去。

    耳畔似是响起一声叹息,漫天遍地的铁指倏忽不见。南宫参还不及喘一口气,猛觉手上一轻,南宫馨已被大慧抓住,向后拽去。南宫参狞笑一声,紧扣住南宫馨的玉臂,奋力回拉。大慧知道若再回夺,两大绝顶高手的巨力之下,必会将南宫馨硬生生扯成两半,叹息一声,只得收力。

    南宫参早就算到大慧慈悲为怀,不会跟自己硬拼,正自庆幸,陡听背后响起一声怒喝:“狗贼!”刘三宝的大刀早已势若疾电般地劈下。若在平时,南宫参自不会将刘三宝这一刀放在眼内,但此时正跟佛门第一高手的禅圣对阵,哪敢回头接招,只得松开握着南宫馨腕上的手爪,斜刺里横移丈余。

    大慧就势将南宫馨拉了过来,一股柔和的劲力送入,登时解开了她被封的xue道,跟着掌力轻吐,将她向刘三宝送去,笑道:“接好啦!”身子片刻不停,仍向南宫参欺去。刘三宝那一刀劈得极猛,忽见南宫馨飞来,手忙脚乱地抛了大刀,伸手抱个正着。南宫馨生性精灵胆大,但此际忽被刘三宝抱住,竟觉说不出的较弱委屈,忍不住嘤咛一声哭出声来。刘三宝骤觉一个软绵绵的娇躯钻入怀中,陡然间便似身外云霄,痴痴地只是说:“你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卓南雁和林霜月眼见南宫馨安然脱困,都长出了一口气,齐向大慧望去。却见大慧和南宫参以快打快,瞬息间竟疾拼了四五招。卓南雁的双瞳一缩,暗道:“当日师尊曾说这南宫参的武功还在我之上,那时候我还颇不服气,不想这厮跟禅圣动手,竟然不落下风!”林霜月暗道:“跟南宫参这狗贼,何必讲什么武林规矩,不如我上去助大慧上人将这厮料理了。”但随即又想“不好!这狗贼jianian狡成性,若是乘机攻袭雁郎,那可大事不好!”一念及此,只得擎着双剑,在卓南雁身旁看护。

    猛听砰然一声震响,激战的两人四掌相交,各自退开数步,凝神对望。大慧枯瘦的身子却抖了抖,低低地咳嗽了两声:“恭喜堡主炼成了空谷流波的高妙心法!”南宫参“嘿嘿”笑道:“当晚洗兵阁一战,禅圣受伤非浅,这时重伤未愈,实不该强自替人出头,跟老夫为难!”

    大慧双手负后,衣襟迎风轻拂,淡然道:“卓少侠离京后,和尚忽地心血来潮,偏要过来瞧瞧他。一路紧赶慢赶,却不想恰好撞上堡主。呵呵,若是堡主此时收手,和尚自然不会多事!”

    南宫参眼芒一闪,冷冷地道:“那也只得得罪了!”五指骤然握紧腰间的紫烟剑,一股森寒的杀气登时在夜空中弥漫开来。

    大慧低眉垂目,恍若入定,沉声道:“堡主之才,天下罕见,可惜甘愿为恶,委实可叹!”南宫参森然道:“老和尚此言未免偏颇!这小贼当日在洗兵阁如此辱我,大师亲眼所见,老夫岂能善罢甘休?”

    大慧低叹一声,却不再言语。卓南雁等人均知一场恶战在所难免,眼见南宫参杀气愈来愈浓,大慧却仍是垂眸静立,都不禁心底为他担忧。

    山道上一片寂静,只闻夜风“呼呼”之声。夜色苍茫深邃,那钩残月仍在云彩间闪烁,山道旁群山峭壁只能瞧见黑黢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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