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君惜_第二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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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第3/3页)

  “啊,有了。”她将她的突发奇想和他分享“你给我只休书就成了嘛,瞧我,更是笨呐,想这么久才想到。”

    “呵呵,的确是好方法,就不知该给你按上何种罪名。”这女人是嫌活太久,腻了。

    阴恻恻的笑声,听得玉玲珑寒毛直竖,有技巧的慢慢挪移臀下椅子,远离随时会“暴动”的恶鬼。

    玉玲珑的惧怕,席惜完全没看见,满心想着被休后,无拘无束的快乐日子。

    “随便啦,你爱按啥罪都行。当然,什么不贞啦、出墙的我可不接受。”

    虽然无再嫁之意,可她也不想承受世人指责、辱骂的眼光,她可还要过活呢。

    “那你恐怕要失望了。”她愈是想离开,他愈是不顺她意,纵使他打心眼就看不上她。

    “什么意思?”他不都说婚事可以不算数?

    万俟隽挑高眉头,轻描淡写地嘲弄道:“我可没说婚事不算数。”

    就算他本来有那个意思,也在她极欲摆脱他的神情下打消。

    什么?他…他又唬弄她。

    怒气直线上升,席惜却发现,她找不到理由宣泄,甚至反驳。

    “为什么?你根本无意娶妻,为何不放我自由?”从他的态度,她怀疑昨日和她拜堂的不是他。

    若不是让那一干老仆,还有雷傲如老母鸡的叨念给念烦了,他确实无意再娶。

    只不过“我不高兴。”谁让她摆出那副犹如见鬼般的神情。

    “你不高兴?”席惜倏然拔高音,握成拳的小手,正考虑要不要揍歪他的挺鼻。

    看着她隐忍怒气而不住颤抖的小拳头,万俟隽轻蔑的冷笑两声。

    “劝你多考虑。”他意有所指的瞄瞄她搁在桌上的拳头。

    他是鬼不成,连她想揍他也知道。

    席惜用力吸气,再呼气,调息体内翻滚的怒气。

    “恕娘子我,不奉陪。”慢慢吃吧,最好噎死。

    咬牙丢下话,席惜扭头带着“内伤”离去。

    “小心,门槛高,可别摔跤了,娘子。”

    万俟隽的调笑才说完,就听得前厅处传来惨叫声。

    “啊——”之后是物体撞地声。

    看来,席惜摔得很惨。??仰躺床上,席惜皱眉摸着自己撞红的额,就着未熄的烛火审视已上过药却仍可见伤痕的双掌。

    想到晌午若非她反应够快,双掌先着地,怕不早跌断鼻梁了。

    可,她的额头还是逃不过的撞上硬地,红了一块,还在正中央,真丑。

    都是他害的,要不是他突然出声,她也不会吓到。

    没吓到就不会去绊到门槛。

    该死的烂人,她诅咒他不得好死——唔,当她没想,她可不想当寡妇。

    可,呕啊,呕到她怎么也睡不着,脑中净想着如何扳回一城,争回些颜面。

    席惜完全忘了她不过是人家买回来的妻,一个劲的思索良策好对付那说话不算话兼不负责任的相公。

    “唉——”许久后,她逸出看破的悲叹。

    她白痴了不成,竟忘了自己不过是个“嫌妻”,他嫌,众人也嫌。还妄想整他。

    “唉——”认命吧,谁教她是弱势的一方,呕死活该。

    自怨,自叹,自怜,席惜躺在床上哀哀叹,听着动人又凄凉的萧声。

    萧声!

    席惜翻身跳下床,推开窗凝目望去——妈呀,黑漆漆的连点光也不见…太恐怖了!席惜缩回床上将自己包在棉被下,捣着双耳阻绝如怨灵控诉的萧声。

    全身止不住的颤抖,抖啊抖的,连牙关也喀喀作响。

    要死了!席惜猛地抖掉棉被,决定去一探究竟,要不照她这么抖下去,待萧声歇了,她骨头也散了。

    随意披了件外衣,她循着萧声,摸着黑,慢慢走,慢慢找——找到了!未歇萧声自竹屋幽幽飘进咧着“我就知不是鬼”笑容的席惜耳中。

    安了心,胆子也大了些,席惜懂礼貌的敲门,只是,萧声依旧,无人应门。

    咦!敝哉——该不会是那无聊到没事好做的万俟隽故意装神弄鬼吓她吧!

    席惜眯了眯眼,猛地用力踹开竹门,萧声顿歇。

    “万俟隽,你吓不倒我——”

    不是他,席惜尴尬万分的愕视一脸错愕的白衣女子。

    “我…你…”不知如何表达心中歉意,席惜吐了吐舌,转身准备溜了。

    “姑娘请留步。”一股无来由的冲动,万俟翩翩开口留人。

    “呃…”硬着头皮回身,席惜装傻的干笑。“我不是故意打扰你的,我只是…”

    “我知道。”她也是太久没同人说话,有些怀念。“姑娘可是昨日和大哥成亲的嫂子?”她装哑,可送饭来的丫头可喳呼的紧。

    “嫂子?你是他meimei?”听她一说,席惜发觉她和他还更有几分相像呢。

    万俟翩翩柔柔一点头“我叫翩翩,还有个孪生meimei叫彩蝶。”

    翩翩彩蝶!人美,连名儿都好听,哪像她,丑到人人嫌弃。

    “翩翩,你怎会一个人住在这…”外头啥都没有,就一大片竹林,怪恐的。

    “我——”哀凄的眸倏而惊恐。“嫂嫂你快走,大哥来了。”

    “万俟隽?”席惜满头问号的让翩翩朝门外推“他来就来嘛,怕啥?”

    “嫂嫂,翮翩求你,快走。”她不想害了这刚过门的嫂嫂。

    翩翩满眼都是泪,席惜纵使莫名其妙,也不好再坚持。

    “好好,我走便是,你别再推了——唔。”好痛。

    “大…哥…”才搞着撞疼的鼻子,席惜就听到翩翩惊恐到打颤的声音。

    万俟隽冷睨了眼畏缩的翩翩,粗暴的揣着席惜的臂膀,拖着她离开。

    “放手,很痛——我叫你放手——”他想废了她的手不成。

    席惜的怒叫又尖又锐,万俟隽放手了,却是狠狠的将她推跌向地才放手。

    “噢…你谋杀啊…”她的臂膀脱臼了。

    “谋杀!哼,再让我看到你出现在竹屋,你就等着重新投胎。”月夜下,他狰狞面庞猫如地府索命恶鬼。

    骇意自心底窜起,席惜打着哆嗦,不点头也不摇头。

    万俟隽才不管她是点头还是摇头,总之,他的话便是命令,不遵者,杀无赦。“还不滚回房去。”该死的雷傲,给他找了怎样的麻烦。回房?“噢,回房。”好可怕的眼神。席惜爬起身,望了望四周“往哪个方向?”她分不清方才是从何方而来。“嗯?”又一记杀人目光。委屈的缩着脖子,席惜如只小狈般的,让他拎着后领一路拎回房——唉,她运气不但背,还丢脸丢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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