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来呀幸福来_第八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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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第2/3页)

 还是响了,可她没听见?

    她要他走,他真的就走了?他…他、他…

    冲上前去,她又“砰”地一响打开房门…

    男人还在,同样的站姿,不变的眉眼,沉静微郁。

    “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冲口就出,立即后悔自己口气这么凶。

    “我等你开门要我进去。”静语,一颗融雪在额角蜿蜒出水痕,他抬手揭去。

    “你!”真是又恼又恨,偏偏又心疼他。

    咬咬牙。“进来啦!”丢下话,她径自转身走开,把他带来的食物拎到靠近阳台边的茶几上。

    随即,身后传来关门落锁的声音,然后是他的脚步声。

    她头也不回地命令道:“把大衣脱掉,浴室里有干净的毛巾,拿去擦擦脸。”还说要跟他冷战咧,结果提早破功!不过,这绝不表示她已气消。

    范馥峰低应了声,照她的话动作,等擦完脸出来,见她已经把披萨、可丽饼、南瓜汤和咖啡全取出来摆上,而自己则曲腿缩在单人沙发里,怔怔地喝着他带来的卡布其诺。

    “你没吃点东西垫胃就喝咖啡,这样不好。”他眉峰淡拢,走到她身边。

    “被某人气饱了,吃不下!”赌气地灌进一大口深褐液体。

    他忽地蹲下按住她的手,四目交接,她的猫儿眼满是不驯,他的眼深幽幽。

    “干么啦?”她手中的咖啡被取走,塞进一杯浓香的南瓜汤。

    “吃不下,可以把汤喝一喝。”

    她瞪着他,胸脯起伏略大,突然天外飞来一笔地问:“你已经拒绝李若桐了?”

    黝脸一愣。“我…还在想。”

    事实上,他昨晚至今根本没办法认真思考这件事,只担忧被惹恼的她,怕她顾着跟他生气,任性地对待自己。

    “那你慢慢想,等想好了再来理我!”把南瓜汤往茶几上一搁,撇开小脸。

    “文丽…”心焦地再次握住她的手,范馥峰真气自己如此口拙。

    昨晚被她赶回去他下榻的酒店后,躺在床上怎么也无法合睫,心里乱糟糟的,想了好多话要对她说。他不想她生气,希望她永远快乐,他知道她的极力反对全是为他,但有些事对他而言,其实已无须再去计较得失。

    只是,他希望得到她的支持。

    无论做什么,他都虔诚地希望有她的认同。

    一种几近疼痛的柔软情绪缠绕在胸臆之间,越缚越紧,越紧,教他越能看清内心,他在意的人、在意的事,究竟为何。

    “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她马上堵回来。

    微怔,他方唇浅笑,忆及夏日河畔的邂逅,那时的他,犹然不知她会这么闯进他心房,在那最深处落地生根。

    “余小姐,有人曾经告诉过我,那句『你知道吗』其实只是一句发语词,表示我底下有话想说,你可以直接略过不理,因为重点在后面。如果非出声不可,建议你可以反问:『什么?』,或者是『我应该知道什么?』,这样我才能顺利把话往下讲。”

    听他拿她以前说过的话来回堵,余文丽一方面感到好笑、一方面又得命令自己别给他好脸色看。

    “我什么也不想知道了!”说来绕去,不就是要她别恼,但她偏要!她偏要!

    “你不想听,那我的心事又能告诉谁?”

    “你的朋友五湖四海,你、你想跟谁说,还怕找不到人听吗?”她嘴硬。

    他低笑,略带苦恼地叹息。“这些话很私密的,只能说给爱人听,爱人不听,那我不说就是。”

    爱…爱、爱人?

    是爱人才能听的心事?

    漂亮大眼湛着金光,几秒前仍逞强着的朱唇瞬间软化。她知道自己有够没骨气,还是在爱情面前低头。

    “你!”双腮如桃,她轻咬唇瓣,眼眶忽然红了。“你只会气我!”

    “文丽…”他将她从沙发里拉出,直接抱着她坐在长毛地毯上。“是我不好,我惹你生气,都是我不好。你别哭,我、我让你咬,看你要咬手臂还是手指头,唉~~别哭啊!”偎在他怀里,眼泪说来就来。昨晚只是气,气到忘记掉泪,今早越想越委屈,不懂明明很要好的两人,为什么要吵这种架?

    虽然从头到尾都是她给他排头吃,但她真是好伤心、好伤心,给他脸色看,她也很不好受。

    “呜呜…谁要咬你?臭美!你别理我,我也不理你…呜…”嘴上这么说,她小手却很自动自发地攀着他的肩颈,把眼泪猛往他胸前洒。

    好吧,至少她还愿意在他怀里哭泣,而不是如昨晚那样,硬扫他出门。

    范馥峰低沉喟叹。

    他大掌像在安抚一只可怜的、教人心疼的小动物般,缓缓拍抚她微颤的背脊。

    “文丽…昨晚,我忘记告诉你一件很重要的事…你说,在宴会上,我其实在勉强自己,我笑、我听、我和许多人交谈,想让自己表现得宜,其实我是在紧张。”他低笑一声。“或者你说对了,临时知道可能会见到『艾玛斯』的人和若桐,我的情绪多少受到影响,但你来了…文丽,你来到我身边了。”

    感觉怀里的人儿动了动,他大掌轻压着她的小脑袋瓜,无言地乞求她听完这些话,直到她又静静蜷伏,如回巢的白鸽,他才又启唇。

    “昨晚知道你来,我匆匆走出宴会厅,看见你站在那扇巨大的落地窗前,你好纤瘦,却无比亮眼,眼睛水汪汪,嘴角俏皮地浅笑着,我的心跳得乱了节拍,高兴得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你来了,跟我在一起,见你笑,握着你的手,突然觉得即便避无可避会遇上不想见的人,也不是多严重的事。关于自己被利用、被蒙在鼓里、被弃之如敝屣,那时候的我确实没办法坦然面对,觉得人好复杂,在过完一段不算短的自闭生活后,又被朋友拖上阿尔卑斯山区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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