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婚之独爱萌凄_112摧毁飞凰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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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2摧毁飞凰 (第4/4页)

打断。

    余小西抓紧了下机身,眼前还晃着骆少腾送骆钧进医院的画面,以及他那个晚上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压抑气息,说:“你不能过来一趟吗?”她觉得骆少腾并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不在乎。

    回答她的却只是啪地一声,大概把手机摔了,所以耳朵只剩下嘟嘟的忙音。

    余小西收了电话的时候,看到病床上的骆钧醒了。他眼睛有点混沌,看到余小西时候居然露出了微笑。

    “骆老,你醒了。”管家紧张地上前。

    骆钧目光却落到余小西身上,然后示意管家将自己的床摇起来。管家有点迟疑,却拗不过他,便照做了。

    自始至终,余小西只坐在那里没有说什么话,大概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吧。

    骆钧将氧气罩拿下来,看着余小西说:“我没想到自己快死的时候,陪在病房里的会是你。”这句话不可谓不悲伤,且,那么讽刺。

    可是她来这里并非是出于原谅还是什么。

    骆钧前些日子所做的,那是他身为一个骆家家长该做的,他站在他的立场,余小西站在自己的立场。没有亲情在,所以也谈不上什么伤不伤。而她此时出现在这里,只是因为他是骆少腾的爷爷,是自己一个认识的人,仅此而已。

    而她给骆少腾打电话,坐在这里,完全是与管家的想法一样。不管骆少腾与骆钧有什么矛盾,他们终究是爷孙。骆少腾那么坚定地拒绝,大概还不知道情况如此严重,后面知道了也许会后悔的。

    “你好好休息,骆少腾很快就过来了。”余小西说。

    “好孩子,你不用骗我了,他是不愿来见我的。”骆钧说,声音里都是伤感。

    其实对于上一辈的恩怨,余小西完全都没听说过,所以他这样说,还是让她不解地皱起眉头。

    骆钧咳嗽了两声,说:“你能坐近点吗?”

    余小西离的有点远,他现在也没多少力气,觉得说话大点声都费劲,又怕她听不清楚。

    余小西只好依言离他近了点,骆钧握着她的手,这次仿佛真拿她是当孙媳看待,说:“你应该没听他提过他的爸爸mama吧?”

    余小西点头。

    骆钧想说,却好像真的已经没什么力气,接连地咳嗽着,管家赶紧将水递上来。

    余小西接过水杯,正打算喂骆钧的时候,骆少腾闯了进来。

    四目相望,他眼里都是凛冽的气息,让她马上意识到自己是不是哪里触了楚峻北的逆鳞。

    两人对恃,余小西的气势明显弱一些,低下头。哪怕不抬眼,她都可以感觉到他落在自己脸上那冰冰冷冷的目光,几乎要将她冻伤。

    “这么贤惠,还真把自己当骆家的孙媳妇了?”声音怪腔怪调的,他这个人就这样,不爽的时候刺可以到处扎人。

    余小西脸色有点难堪地抬起头,他的目光已经从她身上移开,看着躺在病床上的骆钧,那表情就更讽刺了:“你怎么不想想,当初他可是没把你当孙媳妇。”

    “骆少腾…”余小西不赞成地看着他,床上的人毕竟是他的爷爷,已经病成这样,他实在不该这样刻薄。

    哪知刚喊了一声,手上便一痛,水杯脱手后哐地一声摔到地上。

    玻璃碎裂,水渍洒了一地。

    余小西吓的噤声。

    如果有人看到这一幕,一定是会觉得骆少腾很不孝。

    管家也不赞成地喊了一声:“骆少!”

    相比起来,骆钧的反应则只是闭上眼睛,唇角的笑愈发透出悲哀,他说:“这是报应啊,报应。”

    没有人说话,空间里很静,只有他悲怆的声音:“你恨我是应该的,当初若不是我,你爸就和你妈走了,他不会死,你妈也不会死。”

    “你说什么?”骆少腾问,好像很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似的,看着他。

    骆钧睁开眼睛,好像第一次这么有勇气和坦诚地看着他,说:“你一直怨恨你爸爸,是因为你觉得他抛弃了你们母子是不是?他给了你私生子的身份是不是?其实不是的,当年你妈怀孕的时候,他就执意要离婚,因为我的阻止他才没有离成。后来…他想离开骆家跟你们离开m市,又是因为我,他死在了找你们母子的路上。”

    他的声音很平淡,脸上却是极为痛苦的模样,但那不是因为病痛折磨,而是因为自责。这件事他埋在心里多年,早就已经积郁成疾。

    两年前快死的时候,他本以为就会带着这个秘密离开,没想到,捡回来的命是为了让他承担更为残酷的事实。他这样说出来也好,说出来后心里果然松快许多。

    骆少腾站在那里看着他,脸上始终没什么表情,也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余小西和管家瞧着他。

    骆钧吃力地抬起手,想要再握一下自己孙子的手,说“原谅我,也原谅你爸。”可是手只抬起一半,便重重落了下来。

    站在身边的余小西,仿佛是捂着嘴巴低叫了一声,然后管家马上跑出去喊医生。

    门被推开,几个医护人员涌进来,抢救时骆少腾被挤到了离病床很远的地方。他就那么表情麻木地看着,眼前明明那么多影象,耳边却是一片安静。

    直到抢救人员的动作停了,骆钧枯槁的身子孤仃仃地躺在那里。主治医生朝他走过来,那嘴唇张翕着说了一句什么,便走了。

    管家哭着将白布盖上骆钧的头,他才有点反应过来。

    那个医生在说:“节哀。”

    节哀!

    一个杀了他母亲的,害死了他父亲的凶手死了,他有什么好节哀的?

    至于恨错了人?不算吧?他爸那么无能,死了那是因为没用。骆家…本该是今天这样的下场,他发狠地想。垂在身侧的手忽然被一双手握住,温热传来,他看到余小西担忧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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