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条命_第八章深蓝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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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深蓝 (第3/5页)

你现在挺好的,那就好。

    我是不是要不断地寻找一个对我好的人?不,我要更坚强!决不回头,已经没有了回头路。

    我要坚强起来,回到童年。

    过去的感情已经消失,现在的又不确定。身在一个陌生的城市,和朋友们失去了联络,钱带得不够多,头晕,我还怎么能够快乐?

    那种美妙的疏离感。

    我要向遇断学习,向喜欢那句“永远快乐光明”的遇断学习。

    即使我们并不相识。

    把热情洋溢胸中,把冷漠紧压心底。

    最终没有见到CC。我仍然独自在香港。

    我打算在街上走一夜。

    所有的人都质问我,为什么到了香港还要把自己关到宾馆里?为什么不出去好好玩?

    所有人都比我更关心我。

    于是我决定出去走走。

    我已经没有太多钱,也不知道该到哪里去。我不知道香港有没有能刷夜的网吧,我也不打算睡在街头的长椅上。所以我只能走一夜。

    我还打算,边走边看。看到哪个单独走着的、年轻的、让我心动的孩子,就对他说:“我们聊聊吧。”

    等等,我用不用再加一句:“你会说国语吗?”

    “在某个王国里孩子的梦都被偷了。”

    我现在坐在便利店门口。喝水,吃巧克力豆、抽烟,满大街都是我的背景。

    我安静地等朋友的到来。没有困兽犹斗的冲动。

    在超市里买到粉红色的、黄色的酷儿饮料。

    我已经进进出出超市好几次,他们看着面色灰暗的我,我穿着一件艳粉色的衬衫,上面有大片的白色圆点。我穿着一条褐色的裤子和一双已经破烂不堪的蓝色匡威鞋。我头发二天没洗,身上还剩下五百港币。

    我像一个流狼儿或一个典型的穷人,席地而坐,呼啸开过的双层巴士上不时有人伸出脑袋来看我这个奇怪的人。

    我还拿出笔和本写诗呢。

    看我吧看我吧,谁能想像出此时如此落魄的人是一个诗人?

    那个晚上。特别想找到药。还打电话给国内的朋友问。想起来快疯了。那应该是心理迷恋吧。这真是小强为我种下的引子。但是没有药。幸好没有。

    7月31日下午

    我今天有那么几分钟觉得特失败。无以复加。

    我来到了小强向我推荐的地方――百老汇剧院边上的书店。

    来来回回走过的年轻人,好喝的咖啡,美丽和可怕的书。

    没人知道我在哪儿,我现在死了,没有人知道。

    还有女孩背吉他走过,不像S城那样浓烈。我还是喜欢S城的年轻人,他们的表情都有一种愤怒!

    买了许多书。钱不够多,没钱买别的了。

    7月31日晚11:30

    见到了一个香港诗人。

    他还在香港,几乎令我喜出望外。

    香港诗人请我在“女人街”的饭馆里吃饭“冰糖冻水”很好喝。真怀念S城的饭馆,什么羊rou串、火锅啊。我们没有多聊,我只是带着他逛街,看到了各种颜色的匡威鞋,最终买了一双红色的和一双粉红色的。

    你的光华

    锋芒毕露

    在那么多的男人、女人中

    带一点点邪气

    我几乎一眼

    就能将其分辨出来

    我是可爱的诗人和纯粹的孩子。小明明堕落了也是天使。小明明会永远纯洁,永远热情,永远天真。小明明是唯一的。

    在朋友方家,听着罗大佑的歌:“假如你睁开的双眼,给我一个寻找的诺言…”

    窗外是香港的夜晚。

    到处是高楼。密密麻麻。

    这香港,为何不像电影里写的那样?为什么不似《古惑仔》里那样?那些在暗处挣扎的青少年,在哪里呢?你们在哪里呢?我,一个S城的,同样的暗处挣扎的孩子,来到了你们的地盘,却比S城更孤独,我找不到你们,你们在哪里呢?是不是我们永远都找不到有相同思想的彼此?只能一个人在暗夜里抽泣、叹息。

    小强发短信过来。

    亲亲好吗?再送首诗:

    渺渺孤城白水环

    舳舻人语夕霏间

    林梢一抹青如画

    应是淮流转处山

    他说他正在S城和朋友们在夜里爬香山。他说等我回到了S城,带着我和小Y,也就是他的妻子一起爬香山。

    天哪,我不要!我害怕见到他的妻子。

    这是他的照片,你认识他吗?

    ――一首歌的歌词

    和朋友见了面。他是一个诗人,我很久以前就认识的朋友。因为一些他没有说明白估计说明白了我也不太懂的事,他流落到了香港,算是“有家难回”了。坐在百老汇剧院边上的书店门口,我们喝着咖啡,抽着同样的白色万宝路。以前在S城,我们都抽“中南海”的。我一点吃饭的胃口都没有,虽然从早上醒了到现在,我还没吃过一口东西。看着眼前的食品,我几乎哽咽欲吐。

    他说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和我在S城相见。

    我终于流下泪来。一段时间,我还以为我已经没有泪可流。我身体僵硬,头脑发热,拉着他的手,我对他说,我原谅你,原谅所有的过去。

    因为我无法再怪任何人,也许他们都有自己的苦衷。我们再怎么说,也是好几年的朋友了。

    我变得特别爱上厕所,几乎隔十分钟就去一趟厕所。经过百老汇剧院的大厅,看着不断穿行而过的香港青少年,我的汗都下来了。我从来没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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